“先生,不如讓仲明進宮一趟,請太後娘娘為您說句話,若太後願意庇護先生,祁王想必絕不敢冒犯太後而對先生出手。”
陸承安笑着搖了搖頭道:
“那倒不必,驚動太後便等于是驚動了天子,我不想過早進入天子的視野。”
陸承安之所以有這樣的顧慮,隻有一個原因。
那便是那位天子給他帶來的壓迫感。
那天在秋收大典上,天子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看了他一眼,隻是那一眼便讓陸承安察覺到一件事。
鎮國鏡雖然号稱坐鎮京都絕對無敵,對這位天子并沒有作用。
秋收大典上他見過不少修為通玄之輩,不管面對誰陸承安心中都有底氣,唯獨面對那位天子卻沒有。
見陸承安拒絕自己的提議,何道哉不由得有些心急。
“可是先生,若無太後庇護,萬一祁王出手”
陸承安擺了擺手道:
“無妨,兵來将擋水來土屯,我能夠應付。”
何道哉注視着陸承安的臉色,心中不由得想到文道修行的神奇之處,焦慮的情緒漸漸平緩了下來。
話已至此,何道哉便不再多說。
隻是這一天的課業他明顯都有些心不在焉。
回到了将軍府後,何道哉左思右想,久久難以入眠。
最終實在忍不住,還是決定去找李仲明把這件事告訴他。
當他經過慕雲舒的院子時,正好看到慕雲舒坐在院子裡喝酒,似乎是在想着心事。
何道哉眼前一亮,心想既然陸承安不想驚動天子,那驚動慕姑娘總沒事吧?
說罷便轉頭往慕雲舒的院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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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陸承安合上書籍,吹滅了燈盞,回到房間準備入睡。
大約午夜子時将過的時候,熟睡的陸承安忽然睜開了雙眼,眼底閃過一抹瑩白光芒。
他緩緩起身,轉頭望向書院外的方向,眼神逐漸冰冷。
“還真是心急,一個夜晚的都等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