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放心,陛下心胸寬闊,他不會找我們麻煩的。”
天子确實不敢,畢竟他能看得出來,得罪陸承安或許還沒什麼事,但如果動了他的家人,恐怕北齊也差不多走到盡頭了。
聽陸承安這麼說,衆人也算是松了口氣。
但今天這件事後,他們的心緒必定是難以平複。
他們的先生今日之舉,可謂是前無古人,恐怕以後也是後無來者了。
身為弟子,衆人不禁覺得自己的腰杆都硬了不少。
跟大家寒暄了幾句後,陸承安便回書樓去了。
關上門的那一刻,陸承安身形猛地一個趔趄,捂住了嘴,鮮血從指縫間溢了出來。
陸承安的臉色也一下子變得蒼白如紙。
那般毫無顧忌的動用鎮國鏡,對他的身體負荷太大了。
連着做了幾個深呼吸,陸承安跌跌撞撞坐在了書桌後面。
閉上了眼,開始默默誦讀經書,運轉浩然煉氣法,一點點恢複。
不知不覺便已經入夜了。
自從陸承安進入房間後便再沒有出來。
大嫂以及衆人都焦急的等在門外,他們已經猜到,陸承安絕對不像他自己說的那樣一點事沒有。
這一夜就在這焦急的等待中過去了。
直到第二天清晨,陽光重新灑落在書院,照耀在屋頂的積雪上,熠熠生輝。
始終緊閉的書樓二樓大門這才終于緩緩打開。
門口衆人連忙迎上前,還不等他們開口,陸承安便笑道:
“讓你們擔心了,我真沒事,隻是有些脫力,休息一晚,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
見他紅光滿面,氣息渾厚,大嫂雖然還是有些擔心,但焦急的内心總算是稍稍平和了一些。
“承安,千萬不要勉強,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