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母慌忙擺手。
“不不不,若不是先生,奴家恐怕早就病死了,奴家擔不起先生的大禮。”
陸承安笑了笑,目光轉向申啟,沒有說話。
該說的他都已經說過了。
回到屋子裡,背起早就準備好的包袱走了出來。
路過申啟身邊時,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往後好好照顧你母親,好好讀書。”
說罷,陸承安看向公孫玥,笑道:
“走吧,我再陪你走一段路。”
公孫玥低落的點了點頭,轉身跟着陸承安向院外走去。
申啟猛地反應過來,雙膝一彎跪在了地上。
随後俯身在地,顫聲道:
“弟子恭送先生一路平安。”
走到門口的陸承安腳步稍稍停頓了片刻,他沒有回頭,也沒有說話。
隻是停頓了片刻後便繼續朝院外走去。
而身後的申啟卻久久不願起身。
在這個世界,往往一次分别便極有可能意味着再也見不到。
申啟不知道,他這一生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先生。
但他知道,在北齊天都城有一間書院,那裡是先生來的地方。
如果有一天他能去那裡,說不定就能再見到先生,再聽先生傳道講課。
從此,申啟對未來的規劃也從一個賬房先生轉變成了北上天都城,一路沿着先生走過的路去到先生來時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