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拜先生為師,已有三年,三年來弟子從未有過任何懈怠,先生布置的課業也完成的一絲不苟。可弟子不解,為何三年過去了,先生始終不願傳弟子真本事?”
“若先生是想以此考驗弟子,弟子想知道,這份考驗還有多久?”
“修行人雖說壽元比尋常人長,可若誤了黃金入門時間,将來還會有高的成就嗎?”
“先生能否給弟子一個準确的時間?也好讓弟子心中安定。”
陳亢說完,便俯身下拜,沒有起身。
陸承安笑了笑道:
“忍了三年才來問我,倒是難為你了。”
“我且問你,何‘為道不遠人,人之為道而遠人,不可以為道。’”
陳亢不假思索回道:
“意思是中庸之道是離不遠的,若有人遵循中庸之道卻遠離人群,那就不算是得道了”
陸承安又問:
“何為‘射有似乎君子,失諸正鹄,反求諸其身’。”
陳亢回道:
“意思是君子做人的道理就像射箭一樣,若射不中靶心,就要反過來看看自己是不是做的不夠好,下的功夫夠不夠深。”
陸承安再問:
“何為‘君子不器’?”
陳亢再答:
“意思是君子不應該以某種固定的方式約束自己的行為處事方式,另有‘形而上者謂之道,形而下者謂之器。’君子當以道為本,而非追求術器手段。”
一問一答結束,陸承安微笑着看着陳亢道:
“三年學有所成,陳亢,你還覺得為師沒有傳授你真本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