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三金擺了擺手笑道:
“陸先生随時來我胡家随時恭候,哪有打擾一說?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縣裡振興武館的羅師傅,羅師傅,這位就是我跟您提過的書院陸先生,你别看陸先生年輕,但卻是才華驚世,學問極高的後起之秀。”
聽完胡三金的介紹,陸承安心中大概明白他的态度,不過臉上依舊是風輕雲淡,未曾有什麼變化。
反觀那羅師傅,仗着身高微微擡了擡下巴俯視着陸承安,隻是随意拱了拱手道:
“有禮了。”
陸承安笑着還禮。
胡三金立即招呼兩人落座,吩咐人沏茶。
坐定後,還不等陸承安說話,胡三金便搶先開口道:
“犬子不懂事,鬧了笑話,讓陸先生專門跑一趟,實在是過意不去。”
陸承安剛要回話,胡三金卻又立即道:
“但是”
這個但是的尾音拖得很長,語氣也帶着些許低沉。
陸承安見此反而不急着說話了,隻是看着胡三金,示意他繼續說。
胡三金收斂起臉上笑意,淡淡道:
“小兒甲富雖然不肖,但自從入學書院這段時間以來,一直視陸先生為榜樣。”
“每次回來都跟我說,陸先生學問極高,常常教導他們一些做人做事的大道理。”
“如今小兒不過是在書院讀了幾個月的書,就能出口成章,偶爾還能吟誦幾句詩,跟我這個當爹的講幾句大道理。”
“這份改變功勞全在陸先生,我胡家對陸先生自然是敬重萬分,不敢單怠慢。”
“隻是隻是那趙丫頭和陳二狗是什麼身份?我兒的學問可是向他們學來?同為陸先生弟子,他們為何要聯起手來指責我家甲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