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仲明來到虔化縣将近三年,經曆過太多的困難和無奈。
但不管遇到什麼樣的打擊和困難,他從未有過一句怨言,甚至都未曾在人前展現過半點沮喪。
可此時見到陸承安的第一眼,李仲明竟忍不住鼻頭一酸,差點哭出來。
陸承安看着伏地不起雙肩顫抖的李仲明,輕輕歎了口氣。
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腦袋,帶着責備的語氣道:
“我給你留下過字卷,遇到邁不過去的坎,為何不聯系先生?”
李仲明吸了吸鼻子,沒有說話。
陸承安再次歎息,伸手将他扶了起來,抹去眼角的淚痕,柔聲道:
“我明白你的想法,你年少成名,又擔此重任,所以不想讓我失望,對嗎?”
李仲明抿着嘴,低着頭不說話。
陸承安敲了敲他的腦袋,闆着臉道:
“殊不知你這樣才是讓我失望呢”
李仲明張了張嘴,有些慌張。
“既然是師徒,在你成長起來之前我作為先生的護着你本就是我的職責和擔當,你事事都不願麻煩先生,不願麻煩家裡,難道在你心裡先生就這麼不近人情嗎?”
李仲明連忙解釋道:
“不不不不是的,我”
陸承安笑了笑道:
“不必解釋,先生都明白。”
望着陸承安那溫和的目光,李仲明心頭泛起陣陣暖流,眼眶再次濕潤。
陸承安笑罵道:
“當年在京都你一場興隆政變殺得人頭滾滾,北齊百官皆稱你為小人屠,怎麼?堂堂小人屠竟是個愛哭鬼?”
李仲明臉色一紅,伸手用衣袖狠狠抹去淚水,恭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