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隻剩一個兒子在程家為奴,說起來那還是陸承安這具身體的堂弟呢。
聽完鄰居的解釋,陸承安不勝唏噓。
二叔一家之所以會有這樣的結局,說到底其實隻不是因為大哥陸澤安那一句話而已。
隻是大哥或許也沒想到,他那一句話竟然就讓二叔直接家破人亡。
陸承安感歎一番後便帶着從甯都縣買來的香燭貢品走到了村外。
村外地形與幾年前有些變化,但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遠處那個小土堆就是這一世生身父母的墓穴。
他這次來就是為了祭奠這兩位。
雖然他并沒有見過他們,對他們沒有任何記憶。
但自己這具身體是他們給的這是不争的事實,作為子嗣,該有的祭祀一定要有。
之前遠在天都城是沒有辦法,大哥不止一次說過等北境太平了,他一定要給二老遷墳。
點好香燭擺好貢品,陸承安在墳前站立了許久,呢喃着說了很多這些年他與大哥經曆的事。
也算是對二老的在天之靈有個交代。
“咦?你莫不是有田家的承安娃吧?”
一位路過的農夫盯着陸承安看了許久,又看了看他面前的那堆小土坡,确認土坡中沉睡之人的身份後這才猶猶豫豫地上前問道。
有田這個名字陸承安聽大哥說過,那是他素未謀面的父親的名字,叫陸有田。
陸承安笑着點了點頭,回道:
“是我,我是陸承安。”
老農夫一把扔下鋤頭,走了過來驚喜道:
“承安娃,真是你啊?你”
一邊說着,他本打算伸手拍拍陸承安的肩膀,那雙渾濁的眼眸還在不斷地上下掃視陸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