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就是随口一說,以她對弟弟的了解,這小子向來是沒有錯,不會認錯,錯了也死鴨子嘴硬絕不認錯。
讓她驚訝的是,陸城走到陸北堂身邊,又是一臉深情的說道:“爸,你别生氣,氣大傷身,早上我就是跟你們鬧着玩呢。”
“鬧着玩?”陸北堂瞪着牛眼:“這事能是鬧着玩的嗎?你跟我說,是不是把招工名額給那個姑娘了,說…”
“要是給了,我可以明确告訴你,你今天最少矮十公分。”
陸北堂那眼睛就是尺,他說十公分,那肯定是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陳香蘭捋着丈夫的胸口:“行了行了,你上這麼大火幹啥。三兒,你如實跟媽說,到底有沒有把招工名額給人家。”
“沒有媽,我怎麼可能給她呢。”
陸城從口袋裡掏出招工單,證明給大家看。
陸北堂看了兩眼後,這才放下心來:“還算你這次懂事,不然,對的起你師父嗎?”
陸北堂還在氣頭上,被陳香蘭扶着進了屋。
陸滢看的一臉幸災樂禍:“活該,挨罵了吧,讓你天天不幹正事。”
陸城知道,上一世因為這件事,父親好幾個月沒搭理過他,着實被氣壞了。
“姐,你放心,我以後肯定好好幹。”
“嘁,就你這樣保證的話,沒有一百遍也有八十遍了,我聽的耳朵都起繭了,懶得搭理你。”
陸滢走向西耳房,那是她住的房間,陸城則是睡在西廂房,原來是大哥住的,前幾年大哥下鄉插隊了。
他就鸠占鵲巢的住了下來。
沒過一會,陸滢抱着幾件棉衣走了出來,一邊往自行車上放,一邊朝着裡屋喊了一句。
“爸,你自行車,我騎走了。”
陸滢推着自行車到胡同裡,剛騎上去蹬了兩下,陸城直接跳了上去。
“欸,你幹嘛,快給我下去,一天天煩死了。”
“姐,你是不是去找清妍姐,我也去。”
林清妍是姐姐的閨蜜,從小玩到大,陸城知道,再過一個星期,林清妍就要下鄉插隊去了。
而他要做的,就是阻止林清妍去當知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