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革命委員會的主任張壽峰,在聽過幾人的彙報後,臉色陰沉。
被陸城打的那人叫鐘慶寶,此刻正捂着半邊臉,嘶嘶的抽着涼氣。
“那陸三兒到底誰啊,敢打我們街道辦的人,還說連你都不敢找他麻煩,也太嚣張了吧。”
張壽峰背着手歎口氣:“我知道這個陸三兒,就是個街溜子,沒少招惹人家小姑娘。”
“啊?這不是耍流氓嘛,那我報公安把他抓起來,這王八蛋無法無天了。”
鐘慶寶正要出去,卻被張壽峰喊住。
“算了算了,這小子難纏的很,我都不稀得搭理他。”
鐘慶寶不理解:“張主任,怎麼能這樣算了?我們白挨打了。”
“唉,你們今天也是倒黴,咋會碰見他啊?我也不是怕陸三兒,他倒沒什麼好怕的,可你們不知道,他有個師父叫徐二爺。”
“徐二爺?”鐘慶寶覺得這個名号挺熟悉,忽然他想起來了。
“這個老頭不就是解放前在城門樓下耍雜技的嘛,他有什麼好怕的,也就會點拳腳功夫,他拳頭再硬,還能有子彈硬!”
張壽峰看了一眼:“你知道個屁啊,此人重情義,沒少結交三教九流的人。”
“不是吧張主任,這都建國多少年了,就他結交的那種人,根本上不了台面。”
“上不了台面?”張壽峰微微搖頭:“你是不知道啊,早在解放前,他還收了三十多個徒弟。”
“你知道他這些徒弟都是什麼人嗎?可以說大部分都在國家機關單位工作,且有些人做了大領導,甚至有一部分是軍方的,當年都是從抗戰中走過來的。”
“軍方?”鐘慶寶驚訝的張着嘴。
“是啊,就是混的最差的徒弟,那也是國營大廠保衛科的科長,倒是那個關門弟子陸三兒”
說到這裡,張壽峰微微搖頭:“簡直就是敗壞了徐二爺的名氣,徐二爺一世英名,臨了卻收了個這麼差勁的徒弟。”
鐘慶寶可沒覺得差勁,剛才他們五個人連陸城的身子都沒碰到,就被打趴下了。
這樣的徒弟還差勁,那徐二爺其他徒弟,得有多牛逼?
“張主任,那我們就放棄讓林清妍下鄉插隊了嗎?”
張壽峰擡起頭,目光堅定:“當然不能放棄,現在咱街道辦不少家屬都分不到房子,等林清妍家那套四合院拿到手,怎麼也能減輕一下壓力。”
“可是那個陸三兒?”鐘慶寶聽了徐二爺的事,也覺得這個陸城有點棘手。
張壽峰擺擺手:“他陸三兒也不是天天來這裡,你們要抓緊時間,盡快說服林清妍下鄉插隊,她有什麼要求都盡量滿足,最好就在這兩天讓她趕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