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老媽受委屈,陸城連拐杖都不用了,急忙快步往内院走去,看的孫豔紅一臉狐疑。
這看着也不像受傷了!
進到内院,老媽陳香蘭正和躍民媳婦跳着腳,拍着手,互相指責呢。
首先是陳香蘭,占理一樣叫道:“西廂房,西耳房都是我家的,我在過道堆放煤,關你屁事。”
再就是躍民媳婦,雖沒理,卻仗着嗓門大。
“你就是不能放,過道也是我們幾家公用的,到時候下雨,那煤炭水流的哪都是,還讓我們怎麼走路。”
陳香蘭拍着手:“哎呦,這會說的好聽了,你瞅瞅咱院裡,就屬你家占的公用面積最多,那煤棚,那小廚房,那雞圈,還有那臨時住房,哪一樣不是你家私搭的,真是可笑!”
躍民媳婦癟癟嘴,抱着胳膊強詞奪理道:“我們家就一間東廂房,人口多,多占點面積咋了,總不能讓我們睡大街吧。”
陳香蘭不服輸:“還咋了?人口多就有理是吧,你們家要是有一萬人,還想把故宮占了不成?你們人口多,你們可以睡房頂,往天上住,沒人攔着你。”
“誰要住天上啊,你咒我們呢?我還要詛咒你呢,你們一家都該啊!”
躍民媳婦詛咒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快步上前的陸城,一把抓住頭發,給用力撴在了地上,接着又拖着頭發直接扔進了雞窩裡。
驚得唯一的兩隻母雞咯咯叫。
這年頭養雞也得偷偷的養,還不敢養多,要不然容易割資本主義尾巴。
躍民媳婦一路被拖着發出慘叫,隻感覺整個頭皮都被薅掉一樣。
直到扔進雞窩,陸城才拍拍手:“母雞不下蛋,就不要咯咯咯的叫。”
躍民媳婦嫁來三年了,一直沒有孩子,每天都在喝中藥調理。
這也是躍民媳婦心裡的痛,最讨厭别人說她是不會下蛋的雞了。
陸城偏偏往她軟肋上戳。
果然,躍民媳婦炸毛了一樣大喊:“你說誰不下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