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坐在龍椅之上,整個人已經沉浸在自己美好的幻想當中。
而下面衆臣中,家中孩子有可能被尚公主的貞觀新進勳貴們,已經在心中打起了小算盤,畢竟能把公主娶回家,誰願意讓自己兒子入贅公主府。
哪怕是一千多年的後世,如此開放的國情之下,仍舊沒有多少男人願意當上門女婿。
也可能主要是女方給的不夠多,要是後世那個女生說,自帶百畝莊園,金銀無數,直接封你當廳級官員,大概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都願意。
雖然說被尚公主是一種榮耀,但娶回家豈不是更榮耀,就是不知道陛下會不會答應,這功勞又怎麼算。
令狐德棻與剛剛走出的兩個老頭拜伏在地,悲呼道:“陛下,萬萬不可啊,禮儀不可輕廢,自古除和親外,不曾有過下嫁公主之事。”
“那倆老頭,這事說起來也算我和陛下的家事,你倆摻和什麼,隻要我給的聘禮足夠,陛下願不願意那是陛下的事情,關你倆屁事?”
張懷安看到李二明顯是有些意動了,連忙趁熱打鐵說道。
那個還不知姓名的老頭,顫顫巍巍的爬了起來,指着張懷安的鼻子說道:“豎子無禮!自古皇家事便是天下事!陛下的家事便是國事!”
張懷安有些惱火,這事眼看就要成了,怎麼還非有人跳出來攪局呢!這老小子不會是蕭禹吧?
你看朝堂中,長孫無忌,杜如晦都在眼觀鼻鼻觀心,房玄齡,程咬金,尉遲恭三人都已經為張懷安開口幫腔了。
而那些世家官員就更不用說了,他們根本就看不上李家夾雜鮮卑血統的公主,李二想娶他們家的閨女都别想。
他們也根本不想讓自家傑出子弟去下嫁給公主,所以對他們來說,李二的那些女兒,願意嫁給誰,就嫁給誰,最好嫁給百姓才是他們最想看到的。
張懷安還在想李二想要什麼功勞呢,看看自己能不能當場就給他解決了,然後直接帶着媳婦名正言順的回家。
而那邊兩個老頭還在喋喋不休,張懷安有些想發火,直接撸起袖子,挪到程咬金身邊。
“程叔叔,笏闆借我用用?”
程咬金一聽,看他袖子都撸起來了,連忙拉住他,小聲說道:“别,那老頭是李綱,人家現在是禮部尚書,就該管這事,他未必就是真的想為難你。”
老程這麼一說,張懷安就明白了,李綱不是有意跟自己作對,而是那就是人家的本職工作,若不是李綱現在是禮部尚書,可能老家夥壓根就不會站出來。
李綱作為曆史上被學生坑的最慘的家夥,教了三個太子,沒一個成事的,這老頭完全屬于是在學術界聲名遠揚,在教育界聲名狼藉。
哪怕如此,李綱死後,谥号仍舊是最好的文貞,可想而知,這老頭有多麼牛逼,對這種人,該有的尊敬還是要有的。
“那令狐德棻呢?”
老程撇了撇嘴,有些不屑的看了一眼喋喋不休的令狐德棻。
“估計是想上杆子拍陛下馬屁呢,被你給趕上了呗。”
張懷安抽出老程别在腰後的笏闆,就想往令狐德棻那邊走去,結果又被拉住了。
“你幹啥,就你那力氣,你不怕一闆子下去給他腦袋抽爛了,别搭理他,老房都開口了,他還在bb,沒啥眼力見。”
而此時,令狐德棻趴在地上,剛好往這邊兩人這邊看來,看到張懷安撸起袖子,手中攥着笏闆,明顯是不打算跟他好好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