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懷安把懷中的一顆小金元寶,扔給牧羊,語氣冰冷道:“那你今日便不用回張家了,自己好自為之吧!”
容不得張懷安不小心,這家夥若是跟李二有仇,回頭等李二來家裡的時候,順便刺殺一下,他張家也就完蛋了,到時候張懷安也要帶着全家跑路。
“嗖!”
金元寶又被牧羊丢了回來,歎氣道:“老爺放心吧,我仇人早死了,我跟李家雖然有些仇恨,但也犯不着刺殺李世民!”
“說不說!”張懷安發現這家夥的嘴不是一般的硬,難不成自己要給他上刑他才說?
“老爺知道盛顔師嗎?”
張懷安點頭,他當然知道,也是一個牛人,好像受封葛國公,死的有點冤。
“你是盛顔師的兒子?不對,你剛剛說你跟李家的仇恨不大,那盛顔師就是你的仇人,王世充?也不對,你要是王世充的兒子,那跟李二仇恨就大了。
所以你小子是李密的兒子?”
張懷安狐疑的看着躺在地闆上的牧羊,好奇的問道。
“老爺,我不姓李,我姓王。”
張懷安一驚:“你是王伯當的兒子?”
張懷安看到躺在地闆上的牧羊臉上有一絲晶瑩劃過,不現在或許應該叫這家夥王傑。
“是,老爺現在可以放心了吧,我爹娘都死了,仇人也死光了,若說還有仇人,那就是李淵了。
不過李淵現在被李世民囚禁在深宮之中,我也沒老爺的本事,刺殺不了李淵,而且知道他現在生不如死,比殺了他痛快多了。”
牧羊坐起身,臉上挂着淚痕,卻是一副笑吟吟的表情。
張懷安歎了口氣,剛想說話。
“您是老爺,莫要跟我說什麼對不住的話,我這些年給人當奴仆也習慣了,老爺的半拉羊頭,一把短刀,買我命綽綽有餘了。
所以老爺不用擔心我給家裡惹出什麼事情,這些年也就老爺願意把我當人看,所以以後老爺就把我當咱家的仆人看就行。
若是小姐願意,我就把我這一身武藝傳給小姐,也算不辜負了我王家箭術,也給丁家雙槍找個傳人。”
張懷安也不是矯情的人,想了想把金元寶扔回給牧羊,笑着說:“這個就當是初禾的束脩了,收着吧,沒事還能出去逛逛平康坊。”
牧羊笑了笑,也沒再拒絕,把金元寶放到懷中。
張懷安忽然眼睛一亮,目光灼灼的看着牧羊說道:“聽說你爹的箭術特别厲害,你既然學了箭術,沒道理不會做弓,老爺我一直差一把好弓,你能不能做!”
牧羊有些啞然,半晌才說道:“會倒是會,就是老爺您這力氣,想要幾石弓?”
“五六石勉強能用,七八石不嫌多!”
牧羊哭笑不得:“箭術在快,在多,不在力氣大,三石弓便可輕松破甲,那七八石弓做出來根本用不了,太大了,五石弓都跟老爺您差不多高了。”
“弓軟了用着不舒服,不盡興,做這把匕首的鋼條我還有一些,回頭給你,你看看能不能用那玩意給我做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