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管老子,我發現出了長安城我出氣都是順的,等莊子上的府邸建好了,咱們就回莊子上去住,城裡住着憋屈。”
“行行行,您是老爺,您說了算!”
“也不知道你爹在城裡給我建造的伯爵府讓不讓賣,要是讓賣肯定能賣很多錢。”
襄城在馬車裡聽到哭笑不得:“您就是想賣,恐怕也未必有人敢買啊。”
他今天沒騎小白,牧羊已經騎着小白先行回了村子,他還要去白溝村,通知白溝村的村長和一些青壯來拜見主家。
襄城的身份再尊貴,單拿出來,也輪不到他們拜見,但張懷安就不一樣了,他們是張懷安的莊戶,換句話說,幾乎可以算是私人财産。
張懷安若是心善,便能讓他們活的比其他百姓強,若是張懷安心狠,也能讓他們過的生不如死。
等到張家的幾輛馬車牛車進了村,村口已經已經圍了許多人,襄城聽到了聲音,掀開車簾看了一眼,然後把張懷安拉了起來。
張懷安剛剛都差點睡着了,昨晚忙活到三更天,就睡了不到兩個時辰,加上早上有些涼風,讓張懷安感覺非常舒适。
“這位便是藍田縣伯張懷安張大人吧?久聞大人名頭,隻是一直不曾一見,今日見到果然是一表人才。”
一個穿着淺绯色官袍的家夥,笑出一臉褶皺,來到馬車旁,拱手說道。
張懷安看了這家夥一眼,沒見過,不眼熟,但身穿绯袍至少也是五品官,張懷安還是微微拱手道:“你是?”
“下官乃是藍田縣令林岑,一直想要拜見張伯爵,卻沒有機會,今日聽聞伯爵回封地,下官便前來拜見。”
張懷安一聽就明白了,藍田是自己的封地,這家夥是地方官,肯定要來拜拜碼頭。
當年自己想要向縣衙遞交尋人文書,别說林岑了,一個小吏就給他打發了。
不過張懷安也不願意得罪對方,是龍三分水,他林岑能得知自己今日回來的消息,還能趕在自己之前到張家村,說明人家這個地方官也沒白當。
不過隻要張懷安不作妖,一般這種關系都是井水不犯河水,若是張懷安能幫忙發展一下,說不定他還能跟着沾光。
而林岑願意主動拜見,便是一種示好,張懷安也知道伸手不打笑臉人。
“诶呀,早就知道林縣令的大名,楊縣令早早便跟我提起過大人,今日一見大人也是氣度不凡。”
林岑看着張懷安的笑,就有些心肝打顫,陛下剛冊封藍田縣伯後,他就向長安城中的好友打聽了。
結果楊簒跟他講了張懷安的戰績,差點沒把林岑吓死,能把韋家給幹服氣的大佬,是自己能惹的?
今天剛得到消息,他就快馬從縣城來了張家村,這種狠人隻能交好,不能得罪。
“張伯爵言重了,下官給伯爵帶了一份賀禮,還請伯爵笑納。”
張懷安現在身上壓根沒有具體官職,所以林岑也隻能稱呼張懷安的爵位。
“林大人太客氣了,日後張某還要在大人治下混,該是林大人多多照拂一下張某名下的莊戶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