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牧羊的話,馬周一臉的不可置信,嘴巴張的能塞下拳頭,但馬周還是狐疑的問道。
“你說的是真的?除了和親之外,何曾有公主下嫁的事情?”
牧羊撇了撇嘴,對馬周這種沒見過世面的樣子非常鄙夷。
“看你那沒見過世面的樣子!你去長安城豪門大戶裡面打聽打聽,誰不知道?
老爺搬進長安城那天,都沒發請帖,四位國公帶着長子自己帶着禮物就來了。
你不會以為咱們老爺現在是個伯爵就是隻能當伯爵吧?那是陛下太小氣,而且老爺太年輕了,才剛剛二十歲,陛下擔心以後老爺功勞太大,封無可封這隻給了個伯爵。”
馬周腦袋都是懵的,這麼厲害嗎?而且才二十歲嗎?想想自己讀了這麼多年的聖賢書,今年已經二十有七,還一事無成,沒法比沒法比。
牧羊嘿嘿一笑:“你來參加秋闱?來的有點早了吧,說說來投奔誰的?”
馬周那趕路兩月有餘,被太陽曬的黑漆漆的臉,頓時變得有些漲紅。
歎氣道:“說來慚愧,我本任博州助教,隻是一日飲酒誤了公務,就被辭去了職位。
于是便起了科舉的心思,吾早年與中郎将常何有過一面之緣,所以想要來投奔他。”
牧羊差點就沒憋住,還以為你老小子有什麼大靠山呢,結果就是常何,你小子這豈不是撞槍口上了?
“你要是不信我說的話,我待會跟老爺說說,讓你先去拜見一下常何,你自己去打聽一下,聽聽常何如何的意見。”
“牧羊兄弟,大可不必,君子一諾千金”
牧羊擺手:“我不聽這個,你在府上幹些年,若是幹的好了,老爺自然會給你一份前程,你去參加秋闱,就憑常何還沒那個本事讓你高中。
你去安排一下後山的事物,半個時辰後與我們一起回城,你盡管去常何府上拜訪,到時候你自己衡量還要不要回來。”
牧羊說完就起身進了小院,留下馬周在原地沉思,說實話,若不是想博出一個前程,他又何必千裡迢迢來長安。
至于牧羊說的其實他也明白,他也不是世家子弟,如何能保證自己一定高中,憑自己的一身才學嗎?他馬周又不是小孩子,豈會如此天真。
牧羊走進小院,就看到原本在院子中踱步的張懷安馬上轉頭看了過來。
牧羊笑道:“放心吧老爺,我保證他跑不了,我還以為他要是來投奔魏征,孔穎達呢,畢竟都是山東來的。
結果就是來投奔常何的,我讓他待會跟咱們一起回城,讓他去常何府上聽聽常何怎麼說,然後再做決定。”
張懷安點了點頭,雖然早就知道馬周可能跟常何認識,但還是要問一問的,畢竟曆史上可沒說薛禮是馬周的兄弟,不過也是,薛仁貴要是認識馬周,也不會混的那麼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