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别急,說不定是去找牧羊了,先讓人找找。”
然後張府内所有下人都忙碌了起來,開始在張府内提着燈籠尋找起了張初禾,連牧羊和薛禮都帶着那群漢子一瘸一拐的在府上找了起來。
張府也不大,幾十人很快就找了一個遍,連馬廄和井裡都找了,結果也沒找到張初禾。
襄城的頭發都有些散亂了,聲音裡都帶上了哭腔:“夫君,你說初禾這麼晚了能去哪裡啊!早知道妾身就不說要揍她了。”
張懷安擡起手,仔細回想了一下,然後對襄城說道:“今天你們走了以後,我跟她說回家之後不還是要挨揍,她說要去尉遲爺爺或者程爺爺家避難,實在不行就去找她小姨。”
襄城臉上的焦急之色絲毫不減,張懷安安慰道:“你别擔心,初禾的本事你還不知道嗎,沒人能傷害她的。
你們先别慌,我去外邊看看,知道她去了哪裡就行,放心吧。”
襄城點頭,然後張懷安就出了張家,然後縱身一躍就上了房頂,晚上還是走房頂方便,否則驚動了巡城士兵還麻煩!
當張懷安路過坊門的時候,果然在坊門上發現了一個小小的腳印,張懷安一笑,心中想到。
“閨女啊閨女,從來隻有逃的了一時,哪有逃的了一世的,你娘這會是着急,等你明天回來,你豈不是挨揍挨的更狠!”
而此時,兩儀殿内,正在處理奏折的李二,聽到殿外有腳步,擡起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張阿難,張阿難心領神會,緩步走向殿門口走去。
片刻後,張阿難一臉怪異表情的走了回來,有點想笑,但又不知道該不該笑。
李二放下手中的朱筆,詢問道:“怎麼了?”
“陛下,朱雀門守衛禀報,有個自稱是您外孫女的小女孩,夜叩皇城,說要進宮避難。”
李二瞬間就精神了,笑道:“哦?可是張初禾來了?”
張阿難這才笑道:“是初禾丫頭,别人也沒那個本事避開金吾衛的搜查,直接來到皇城下。”
李二哈哈大笑,剛剛批閱奏折的疲憊一掃而空,笑道:“讓人,不,你親自去,讓人把小丫頭吊進來,朕倒要看看,小丫頭今天犯了什麼事,居然都到了要找朕避難的程度。”
而在太平坊沒有看到尉遲家和程家看到動靜的張懷安,此刻惆怅的蹲在光祿坊的坊牆之上,看着遠處朱雀門城門之上晃來晃去的火光。
張懷安借助月光看到城牆上被丢下一個吊籃,就知道張初禾是真的準備進皇城避難了,看到吊籃被守城士兵緩緩拉了上去,張懷安歎氣。
李二放心張初禾現在進宮,但肯定不會讓自己進去的,畢竟自己有随身揣着炸彈的前科,李二又不是沒見過炸彈的威力,瘋了才會這會讓張懷安進皇城。
反正隻要知道了張初禾去了哪裡就行,襄城今晚也能放心睡覺了。
李二還沒喪心病狂到傷害張初禾的地步,說到底張初禾現在也不過是一個力氣大些的小姑娘而已,而且還是他李二正兒八經的外孫女。
張懷安轉身就往永安坊趕去,襄城現在肯定着急壞了,張初禾畢竟還是小啊,隻想着今晚離家出走不用挨揍了,卻沒想過明天回家之後,迎接她的說不定就是男女混合雙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