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張懷安的話,一群漢子都哈哈笑了起來,但薛禮和牧羊卻陷入了沉思。
良久,牧羊一拍大腿!
“他奶奶的,原來是這樣,老子以前一直疑惑,為何秦銳士,魏武卒,陷陣營,虎豹騎,這些軍隊,為何人數都不多!
就連當今陛下的玄甲軍,以前也不過三千五百人,現在聽說也就五千,合着不是找不到合适的人選,是隻能養起這麼多啊!
我說為何既然有練兵之法,何不拿出來讓所有軍隊都學習,即使一些人都根骨差了些,就算有些差距,那也會強上許多,合着是管不起這些人吃肉啊!”
張懷安笑着說道:“能吃飽也是一方面,合理的訓練方法,其實還是有作用的,你力氣不見得多大吧,但想殺死一個沒練過武,但是力氣比你大的壯漢還不是輕而易舉。
力量,敏捷,技巧,缺一不可,我說的其實還是有些片面的,但其實還有一個最重要的方面。
如果隻是糧食和肉,其實還可以訓練更多,但你忽略了最大的一方面,戰馬,铠甲,武器。”
牧羊呲牙:“也是,一杆最便宜的馬槊也要百貫,能買二十個我!”
“哈哈哈!”
牧羊這家夥絲毫不以當奴隸為恥,反而以此為榮,都快到了見人就說他是老爺五貫錢買回來的了。
“今日你帶他們去采買一些牲畜,大小都要,大的殺了吃肉,小的分發給村民們養着。
等馬周回來你跟他溝通,需要的錢财讓雲柚找夫人支取,明天你就帶着馬周和他們回封地訓練,讓馬周把封地那邊的事情處理好之後再回來。
不需要他在那監工,都是自家莊戶,沒人會偷懶,他們要是給老爺我蓋出一個茅草屋,将來丢人的也是他們!”
張懷安吩咐完了事情,就轉身回了後院,臉上帶着笑意,忙碌了好幾天,自己終于能清閑片刻了。
看到襄城主仆二人在樹下的石桌旁乘涼,張懷安坐過去坐下了,然後四處看了看,疑惑道:“今天怎麼沒看到承遠?初禾到現在也沒回來!”
襄城翻了個白眼:“承遠早上天沒亮牧羊就把他送進宮上學去了,初禾估計也直接去了崇文館,下午兩個孩子就一起回來了。”
張懷安吧唧吧唧嘴:“行吧,我兒真可憐,天不亮就要去上學。”
“天底下多少人想求着去崇文館上課都沒機會,到了您這裡,就成了可憐了。”
“天下才高十鬥,我張懷安獨占十二鬥,天下人還欠我兩鬥,我兒還需要去崇文館上課?學什麼?去學《掄語》嗎!”
張懷安的話逗的兩女嬌笑不已,襄城嗔怪道:“這話您在妾身面前說說也就算了,可千萬别出去說,否則那群大儒又要找您麻煩了,這次顔老爺子可不會幫您說話了!”
張懷安忽然站了起來,拍了拍腦袋:“家裡有木匠嗎?”
襄城疑惑道:“您找木匠幹嘛,要做東西嗎?”
“對。”
“家裡還真不一定有,要是沒有就要去外邊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