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懷安也看不出來,但他知道後世有個司母戊鼎挺有名氣的,想着拿回家玩幾天就給老頭子送過來,結果白瞎了自己的躺椅!
不過張懷安也不是一點東西沒拿,顔思魯給了他一本《論語》說是老爺子前些年親手抄寫的,而且顔思魯對張懷安的态度也好了很多。
送他出府的時候,小聲跟他說道:“你閨女翻譯的那本《掄語》,我父親已經在抄寫了,隻是年紀大了,不能長時間握筆,寫不了多少。”
張懷安一下子就抓住顔思魯的手了:“先生,這東西不能放出去啊,初禾以後還要嫁人的!”
顔思魯哭笑不得:“估計父親也就是見獵心喜,不會放出去的,那本《掄語》我也看了,竟是越看越覺得,或許本就該如此解釋,隻是還有一事不解。”
“你說,我看看能不能回答,要是回答不了,幫你問問初禾!”
“仁,義二字如何解釋?”
張懷安松了口氣,自己要真答不上來,不是讓顔思魯認為,自己連張初禾都不如:“這個啊,簡單,把人撕成兩半為‘仁’,把人腦袋錘進肚子裡為‘義’。”
顔思魯一時間對張懷安父女驚為天人!
等到張懷安嘴裡叼着胡餅進了家,張家已經恢複了前些日子的安靜,一下子少了二三十号人,可不安靜嗎。
大花對張家村兩個婦女突擊培訓了一下,雖然大家都不介意春桃做的飯,但是大花覺得不能把人當畜牲喂。
然後除了留下幾個幹粗活的,剩下包括大牛都一起回張家村了。
大牛說現在做出來的這東西死沉,還容易開裂,回村裡進山找合适的老藤去了。
進了後院,兩大兩小就湊了上來,張懷安把懷中的《論語》掏了出來,遞給襄城。
“這東西收好,這可不是娘娘給承遠的能比的,這是老爺子親手抄寫的,放好了,以後能當傳家的寶貝。”
襄城連忙點頭:“夫君還有什麼收獲嗎?”
“東西沒有,不過老爺子給我取了個字,還給我指了條路。”
襄城驚喜道:“老祖宗親自為夫君起的字?”
張懷安把嘴裡吃了一半的胡餅塞給張初禾,張初禾也不嫌棄,接過來就啃:“叫允執,好像是出自哪裡來着?”
張懷安腦袋裡對這種文言文之類的東西,通常是左耳進右耳出的。
還是張承遠說道:“允執阙中?出自《尚書·大禹谟》。”
張懷安和襄城都有些臉紅,一家人裡面最有文化的居然是五歲的兒子。
“行,不錯,我兒子真有文化,今晚讓獎勵你多吃兩塊肉!”
張承遠說過之後,襄城便想起來了,然後就是一臉興奮:“夫君您真有面子,能讓老祖宗親自給您起字,這可是多少人都沒有的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