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懷安把碗中的酒精倒了一些在一個杯子中,遞給孫狗:“喝一口!”
孫狗接過來嗅了嗅,眼神雪亮驚喜道:“酒?”
張懷安一腳踹過去,看了遠處的李智行一眼:“是不是想挨軍棍!會不小點聲!”
彎腰從篝火旁邊拿過一截木棍,等到孫狗小口小口的把碗中的酒喝下之後,這家夥還在回味呢,張懷安把木棍塞到他嘴裡。
“咬住了!”
孫狗嘴裡咬着木棍,不知道自己将軍手中拿着兩個剪子一樣的東西準備幹嘛,結果下一刻這家夥身體就繃直了。
張懷安也不客氣,翻開傷口,借助篝火的光芒,就開始幫孫狗清創。
清創過的人都知道,鐵鏽之類的雜質,到了傷口裡面以後,在鮮血的映襯下都會呈現黑色,除了透明的玻璃,不過玻璃可以通過觸感尋找。
所以還是很好找的,但隻要留下一點,傷口就會非常非常難愈合,隻要清創的好,三天傷口就會結痂。
孫狗嘴中咬着木棍,不時發出一聲悶哼,這家夥表現的還不錯,畢竟也是能斬首兩級的悍卒。
隻是當張懷安重新往一個杯子裡倒酒精的時候,孫狗下意識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如果不是張懷安親自動手給他
“薛禮,按住他!”
薛禮和牧羊兩人嘿嘿笑着來到孫狗身後,他們兩個是見過酒精的威力的,畢竟之前訓練親兵的時候,哪怕不會有刀傷,但是擦傷還是很常見的。
如果用一句話來形容的話,‘一蹦三尺高’是個不錯的形容。
孫狗被嘿嘿壞笑的兩人按在地上,動彈不得,他取下嘴裡的木棍,哆哆嗦嗦的對張懷安說道:“将軍,我覺得我已經好了,我現在就能拎刀子砍人!”
張懷安不搭理他:“咬住,不然把舌頭咬掉了别怪老子!”
孫狗一臉的心如死灰,把木棍塞到嘴裡,死死咬住,心一橫,雙眼緊閉:“來吧!”
“别緊張,放輕松,頭暈是正常的!”
張懷安把一杯酒精直接倒在孫狗的傷口上。
“啊!”
孫狗到底是沒堅持住,嘴裡的木棍掉在了地上,一聲慘叫聲響徹偌大的營地。
引得士兵都往這邊看來,不過幸好牧羊眼疾手快,在孫狗嘴巴閉上之前,又往他嘴裡塞了一根木棍。
孫狗閉着眼睛,張懷安取出彎針,快速在這家夥的傷口上縫合了起來,孫狗額頭上的汗水大滴大滴的掉落,木棍被咬掉咯吱作響,但直到張懷安縫合完畢,都沒有再吭一聲。
就是身上抖的厲害!
王鐵牛的傷比孫狗輕了一些,大腿上被從馬上掉下去的突厥人刀子順手劃了一刀,傷口更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