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低打高,而且全是騎兵,所以你需要帶人一波就沖上去,打撒對方的陣型,如果被擋在半路,五千突厥人結陣,哪怕能攻上去也能讓我們減員一半!”
張懷安點了點頭,面色嚴肅道:“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我還是明白的,大帥放心!”
李靖沉吟道:“老夫相信你能沖上去,隻是想要你明白,這會不能心疼士兵!”
“我明白!”
“去準備吧,兩刻鐘後出發!”
“是!”
張懷安留下了兩百先鋒營士兵看守他們帶來的辎重,這些玩意可不能有問題,隻不過張懷安想了想,從車上摸走了兩個足足一公斤重的黑疙瘩。
“老蘇,找一些布料,讓兄弟們把馬的耳朵都塞上,否則我怕驚了自己人的馬。”
用火器,已經是張懷安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隻是他已經在考慮,要不要下次讓李二培養一批習慣火藥爆炸聲響的馬匹,或者直接刺聾一批馬,專門用來火藥作戰的時候用。
當一萬騎兵在惡陽嶺下兩側整裝待發,上面守衛的突厥人根本沒有發現他們,可能這群家夥已經入睡了,他們根本不覺得這麼大的雪中,會有敵人出現在定襄不足百裡的惡陽嶺。
沒有人傻到晚上偷襲的的時候,還要喊什麼萬勝,殺,張懷安當然也不傻,不過上萬馬匹一起行動的動靜,還是驚醒了上面的突厥人。
張懷安的臉罩在面甲之中,一雙眼睛看着惡陽嶺上逐漸亮起的火光,小白沖在隊伍最前面,身上披着輕甲,沒辦法,大隊奔襲不需要小白跑的太快,一馬當先。
狼牙箭或許射不穿張懷安的铠甲,但絕對可以射穿小白的身體,如果小白死了,張初禾肯定會很傷心。
當頭頂有狼牙箭飛過的時候,張懷安擡頭看向上面密密麻麻的突厥人,一股壓抑許多的咆哮從胸中迸發出來:“殺!”
一陣陣的咆哮聲在奔襲的騎兵中響起,所有騎兵都擡起左臂上的圓盾,護住自己腦袋。
而上面已經開始有突厥人騎着馬,做好了沖鋒的準備,張懷安是真的希望他們全部向下沖鋒,而不是站在上面射箭!
當突厥人集結了五百騎兵一路疾馳而下,在半山腰與張懷安所率領的先鋒營接觸,張懷安手中的槊刃劃過敵人,為首的一個嗷嗷叫的突厥人就成了兩半,上半身掉在馬下,被小白釘了馬蹄鐵的馬蹄踩爆了腦袋。
大蓬的鮮血落在厚厚的積雪上,積雪瞬間被溫熱的血液融化,下半身還被坐下馬匹帶着向人群中沖去!
張懷安罵了一句:“呸,什麼玩意,看你嗷嗷叫,還以為能跟老子過兩招呢!”
先鋒營沖在最前方的都是經驗豐富的老兵,張懷安看到一個老兵,右手的馬槊上插着一個突厥人,左手便已經抽出了腰間的連枷,手腕一抖,帶着尖刺的錘頭瞬間飛向一個突厥人的臉。
張懷安呲了呲牙,看着那突厥人臉瞬間凹陷了下去,看着瘆人,可比韋家那小子,被張初禾踹的那一腳狠多了!
“诶,我閨女真是人美心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