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魯魯,啊哈哈,黑裡哇啦,阿瓦達啃小瓜!”
李靖和張懷安兩人身上都披着一件皮裘,隻不過李靖身上的是白虎皮,他身上的是黑熊皮。
張懷安問過,李靖身上的白虎皮不是他殺的那頭,是人家好多年前自己獵殺的。
張懷安撇了撇嘴,聽說草原上有紫羔羊,打下了定襄他就去找找,到時候做幾身皮裘,襄城穿上肯定好看!
兩人就站在那堆屍體的不遠處,經過一夜的寒風,堆起來的屍體已經被凍成了一座紅黑色的冰山,上面還點綴着一些白色的積雪,也是一道不錯的美景。
下面是黑壓壓的突厥人,一個頭頂帽子上同樣插着一根鷹羽的突厥人正在叽裡呱啦的不知道在說什麼。
人群中走出一個漢人模樣的家夥,對着山頂喊道。
“你們唐人已經忘記了我們可汗與你們陛下定下的盟約了嗎?為什麼要私自進攻草原!
而且還殘忍殺害了如此多的草原子民!是不是想讓我們可汗再次帶兵,攻入中原,兵臨長安城!
如果你們願意現在退兵,并且給出賠償,我們可汗說了,可以既往不咎,以後突厥和大唐還是盟友!”
李靖笑呵呵的說道:“颉利害怕了!這是好事,恐怕他現在已經知道了大青山的突厥人,還有幽州方向兩波突厥人被李道宗和衛孝傑纏住了。
他現在的援軍隻有陰山北邊的一支突厥人了,如果再被薛萬淑纏住,那他就隻剩下定襄的五萬人馬了,而這些人恐怕已經不足以給他足夠的安全感了,畢竟才被你殺了六萬多人。”
“那個腦袋上插雞毛的家夥是誰,還有這個傳話的家夥,看起來應該是漢人。”
“那家夥就是從雲中逃走的阿史那思摩,至于傳話的那家夥,應該是趙德言的人。”
張懷安目測了一下距離,歎氣道:“離的太遠了,哪怕是借助地利,我也隻能射五百步,射不到他們那邊!
李靖笑呵呵的說道:“我不是聽說你昨晚在山腰,隔着五百步就把炸彈扔上來了,你試試?”
“不行,快一千步了,扔倒是能扔過去,但沒什麼準頭,頂多吓吓他們,驚擾幾匹戰馬。”
不過張懷安眼睛一亮,眼睛看到了旁邊五架床弩,掀開一架床弩,金屬弓身泛現着黑色幽光。
“拿支弩箭來!”
薛禮跑去拿了一支弩箭,三指粗細的箭杆,帶着半月鏟一樣的箭頭,幫忙裝在床弩上面。
張懷安也不用絞盤,雙手拉住拇指粗細的弓弦,伴随着“咯吱咯吱”的聲響,弓弦被挂上。
張懷安瞄準了片刻,剛要砸下機擴,忽然拍了拍腦袋,對薛禮說道:“你再去拿個炸彈過去,綁在箭頭上!”
床弩提供的強大動力,多帶一個不到兩斤的炸彈,雖然會影響,但問題不大,下面人黑壓壓的一片,根本不存在精準度,隻是能不能射死阿史那思摩的問題,
張懷安覺得也不能要求那麼高,畢竟他做的是床弩,也不是大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