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這個阮侍妾到底醫術怎麼樣,她都不想對方靠近聞蒼玉。
阮玉琢抿唇又重新垂下頭,讓自己顯得卑微怯懦:“不知道太子殿下出了何事,我得先去給殿下把一下脈,才知道具體怎麼樣。”
“那你先給蒼兒把脈吧。”
有了皇帝的應允,阮玉琢才被允許向前靠近了床榻,也才看清床上之人此時的模樣。
聞蒼玉此時雙眼緊閉,臉上有着不正常的駝紅,呼吸粗重。
立即有人上前小心翼翼将他的胳膊從被子裡拿了出來,放在了脈枕上。
她這才把手搭上去診脈,隻一下她就神色微變,常順擔憂的跟在身後,已經咬牙切齒說起了事情經過。
“今日晚宴,有個膽大包天想要爬床的丫鬟,竟然不知道打哪裡弄來了那上不得台面的髒藥,給殿下下了藥。”
“殿下剛把那酒喝下去不久就開始不對勁了,太醫來把了脈,說是引起了體内的毒素。”
阮玉琢深情凝重,心裡也跟着沉下來。
“殿下中的這毒最重要的就是平心靜氣,本來治療很有效果已經緩解了很多,可如今因為這迷藥治療全都前功盡棄了,反而比以前更嚴重了。”
也就是說她這一個多月來治療的效果全都要從頭再來了,在想要徹底解了這毒,花費時間遠遠超過原來時間。
想到這裡,她心裡就升起一股煩躁憤怒,那她到底還要在東宮待多久啊。
“陛下,請允我先給殿下施針,我開一劑方子,讓下面的人立即去熬藥給殿下服下,能解了體内藥性。”
“你的意思是你能幫蒼兒。”皇帝眼神一松,倒是屋内另外兩個老太醫眼神有些懷疑的落在女子身上。
但他們也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那說不準人家就是天資過人醫術就是在他們之上呢。
雖然這個可能性很小。
“是,我能。”
皇帝沉吟一會,最後還是揮了揮手讓人去準備阮玉琢要的那些東西了,很快就将熱水消毒完的針都送了過來。
但是屋内衆人都沒有走,就連皇帝也看着。
兩個太醫更是目不轉睛盯在女子手上,倒要看看她用什麼辦法,畢竟殿下體内的毒,太醫院研究了這麼多年也沒有好的解毒辦法。
阮玉琢深吸口氣,沒在管周圍的事情,專心投入到治療之中,這可關乎着她自己的小命呢。
不能有任何的馬虎。
而不過等了一會兒,衆人都能肉眼瞧見男人原本痛苦的神色緩和了許多,不正常的紅也在慢慢退下去。
“恩”
聞蒼玉皺了皺眉,然後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眼神有些迷離模糊,旁邊的皇帝大步上前。
欣喜道:“蒼兒,你醒了,可還有哪裡不舒服。”
姝貴妃則眼神暗了暗,看向阮玉琢的眼神冷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