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貪功,多虧了我來前兩位太醫及時為殿下控制住了體内毒素發作,有了這個基礎我才能碰巧救下殿下。”
“要說最大的功臣還是兩位太醫,我不敢居功,更不敢要任何賞賜,救殿下本就是我應該做的。”
其實這一刻她有一瞬間的沖動,想跟皇帝說放她自由出宮去,但好在理智止住了。
若她開了口,豈不是說明她并非自願入宮,而是強行被太子帶進宮裡,傳了出去太子強搶民女,這可不是好事。
皇帝哪裡還能允許她活,死的隻會更快。
而旁邊的兩位太醫聽了她這話隻覺得心情舒暢,心中贊歎倒是會做人。
他們兩人先來的,也忙前忙後好一會,如今太子醒了,他們沾不到一點功勞心裡總有些不痛快。
其中一個老太醫上前笑道:“阮侍妾真是自謙了,剛剛你的針法我們也看到了,手法熟練可見有不少年的功底。”
“能救醒殿下還是阮侍妾的功勞,不知道阮侍妾是跟何人學的醫術,定然是個醫術極好的大夫,不知道我們聽沒聽過。”
另一個大夫也沒忍住開了口:“這麼好的針法,我隻在一人身上見過,你有當年他的風範。”
阮玉琢身子一僵,這針法自然是她跟父親學的,這兩個太醫年紀都跟父親差不多,肯定與當年的父親相識。
心中懊惱自己大意了。
也不知道有沒有被看出端倪。
她答:“我打小生活在村子裡,父親是附近村子的赤腳大夫,那裡太窮太偏僻,隻有父親一個大夫,跟着父親見過的病症多了,可能就有些經驗了。”
“若是跟太醫院的諸位大人相比,那完全不值一提。”
聞蒼玉多看了她一眼,皇帝聽了她的答複很滿意:“嗯,你有這個想法才對,既然如此,拟旨送去東宮。”
“阮侍妾善良聰慧,今日又救了太子不貪功勞,為女子典範,賞賜黃金千兩,不可怠慢了。”
“阮侍妾,倘若你真的能給太子解了身體内的毒,你要什麼賞賜朕都能給你,你就是整個聞氏的恩人。”
此話一出,營帳内衆人神色都是微變,這江山就是聞家的,是聞家的恩人多大的恩賜啊。
同時也從側面反映出了皇帝有多看重聞蒼玉這個太子,多希望他能好起來。
姝貴妃面上笑的溫柔得體,但借着寬大袖子遮掩,手已經緊緊掐住了掌心。
大皇子神色更是暗了暗。
因為聞蒼玉還需要休息,再三确認已經沒事了,皇帝沒有多再多逗留,帶着人走了。
阮玉琢自然而然被留下來照顧男人。
經過了這件事情,常順對她态度更恭敬了幾分:“阮侍妾,您就在殿下這邊睡吧,我帶着你的貼身丫鬟回去把你要用的東西都帶過來。”
“有什麼需要你盡管吩咐外面的護衛。”
等他出去了,營帳内頓時隻剩下了二人。
聞蒼玉斜斜靠在床壁上,他臉色依然有些蒼白:“我還以為你會跟父皇說放你自由離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