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琢連忙坐起身來,将自己身上那件藏紅色的披風緊了緊,她來的匆忙裡面隻穿了寝衣。
此時因為剛剛的掙紮裡面衣服領口已經開了,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
可她這番舉動落在鄭侍妾眼中,更是欲蓋彌彰讓她的心更加疼了。
她臉色微微發白,隻覺得心口又開始疼了,面上笑意有些勉強了走了進來。
“我不知道阮妹妹也在這裡,是我不好,打擾了阮妹妹和殿下。”
“隻是聽說殿下出了事,妾身就分外焦急,可是陛下不讓無關的人靠近,妾身隻能焦急的等待,此時若是不親眼看殿下一眼确認殿下無事,妾身實在是不放心。”
她靠近以後,視線不動聲色的在床上二人身上,還有周圍環境上打量。
一下子看到了摔在地上的那隻茶盞,還有床上暈開的茶液,不知道剛剛到底有多激烈急切才會這樣。
一想到這裡,鄭侍妾指甲死死地掐在掌心,這樣才能支撐着她站在這裡。
眼眶卻是不禁紅了。
殿下從來沒有如此熱烈的對過她。
阮玉琢已經從床上下來了,她彎腰将地上的茶盞重新撿了回來:“殿下,不如讓鄭侍妾照顧您吧,我先走了。”
“不行,從今天開始你直接搬到這裡,每晚都與孤一起睡,這樣也方便照顧孤。”
她越是想離遠一點,聞蒼玉就故意要把人禁锢在身邊,何況有一個醫術這麼高的人貼身服侍,他也安心。
“殿下,您怎麼這麼霸道!”
女子氣急,有些生氣。
“你是孤的妾,服侍孤不是你的本分嗎嗎?”男人坐起身來靠在床上,扯了扯唇好整以暇看着她氣急敗壞的模樣。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什麼惡劣興趣,越來越喜歡欺負這女人,看着她生氣心情愉悅。
他這才看向還站着的鄭侍妾,微微颔首:“你有心了,孤已經沒什麼事了,有阮侍妾在旁邊照顧,你完全不用擔心。”
“天色不早了你也回去睡吧,你身子不好,睡得晚了又該心髒不舒服了。”
若是往常聽到這番關心的話,鄭侍妾一定高興雀躍,可剛剛看着他旁若無人的和另一個女子鬥嘴她的心涼到了谷底。
再聽到要讓阮玉琢直接搬過來睡,她的長長的指甲都要穿破皮肉了:“殿下,阮妹妹一個人照顧你是不是太受累了,不如妾身與她輪流陪着殿下吧。”
她盡量讓自己笑的如同往常一樣美好恬淡,可是心已經亂了,怎麼可能還能維持歲月靜好的平靜。
反而顯得有些急功近利。
聞蒼玉眼神淡涼了幾分,但倒是也沒有說什麼:“你們決定就好,隻是阮侍妾要給我紮針,晚上必須留下來陪在孤的身邊。”
“那我就白天照顧殿下,晚上阮侍妾再過來,這樣誰也不會累。”
鄭侍妾迫不及待笑着看向女子,上前幾步拉着她的手一臉親熱:“阮妹妹,你覺得這個提議怎麼樣。”
“好。”
阮玉琢自然沒有不答應的,那還是下一刻抽回了自己的手,保持着疏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