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鄭侍妾沉默不語了。
她内心很是糾結矛盾。
一方面希望太子殿下的毒能趕快解了,這樣她才能侍寝,可另一方面又知道殿下的毒解了這東宮到時候肯定會有越來越多的女人。
她苦笑一聲,擡頭看着銅鏡中露出自己這張年輕漂亮的臉蛋,擡起手摸了摸。
“你說的對,我如今已經入東宮三年了,無論殿下再是寵愛我,隻要一日沒真的侍寝就算不得真是殿下的女人。”
“何況總要有孩子傍身的,孩子才是這東宮女子最大的依靠,隻希望阮侍妾真的能替殿下接了毒吧。”
見她想開了,旁邊的宮女松了一口,笑着上前替她将頭上的钗環都拆了下來。
“小主不必憂心,您陪在殿下三年應該最清楚殿下是什麼人,殿下最是重情了,怎麼可能把您給忘了。”
“就算那阮玉琢真的解了毒,可您對殿下的救命之恩也是事實,這東宮必然有您的一席之地,将來的小主子呀肯定是您生的。”
聽到這番話,女子臉上總算是再一次有了笑意,心裡堵着那塊石頭似乎也松懈了下來。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幾乎天才剛剛亮起,鄭侍妾就帶着宮女來了。
她今日穿了一襲天青色的長裙,頭上妝點這幾多新鮮的花,打扮的素淨卻很清新自然适合她。
常順不好攔人,笑眯眯道:“鄭小主來的這麼早,這請在外面等一下,殿下和阮小主也才剛剛醒來。”
“奴才這就進去通報一聲。”
“無礙,我是太過擔心殿下的身體晚上就沒怎麼睡,也是怕阮侍妾照顧殿下一晚上累到了,所以想早早過來替她分擔。”
女子笑意溫婉,絲毫不見昨晚的狼狽難堪,一下子重新回到了那個恬靜美好的鄭侍妾。
等她被帶進來時,阮玉琢已經收拾妥當了,此時正在拿着帕子盡心盡力的給男人擦臉擦手。
“阮妹妹,我來吧,你昨晚照顧殿下一晚上肯定十分辛苦。”鄭侍妾上前來,她也沒有推遲直接将帕子給了對方。
隻是聽到這話微微有些心虛。
偷偷的瞥了床上的男人一眼,沒想到正好撞入對方似笑非笑的眸中,頓時低下了頭。
她昨晚睡得太沉了,剛剛被罰完跪又耗費精力給這男人治傷,本身就帶着傷十分耗精力。
因此昨晚聞蒼玉渴了想要喝茶,喊了她好幾聲也沒人搭理,最後是他自己下了床倒的茶。
“殿下,妾身讓人熬了粥,還讓人在附近村民手裡買了一些他們自己腌制的菜,都問過太醫的說是殿下可以吃的。”
鄭侍妾聲音溫柔,拿着帕子仔仔細細的給男人擦着手:“殿下一會兒嘗一嘗喜不喜歡,聽說這些村民腌制的菜在附近很是出名,已經讓人試過了不會有問題。”
說話間她還是忍不住觀察男人神色,在看一下還在營帳内的阮玉琢,心口還是有一陣的酸澀難受。
忍不住去想兩人昨天晚上朝夕相處都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