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手依然沒有松開,阮玉琢低頭瞧了一眼自己被她緊緊拉住的手,就仿佛小時候一樣去哪裡都拉着手。
她也沒有提醒疑惑問:“三公主為何這麼說。”
這是她第1次見到王側妃,但的确和東宮中的幾個侍妾不同,就連白良娣都沒有這麼張揚。
此時二人已經不知不覺走在了前面,身後的宮女太監們十分有眼力見的落後幾步:“外界都傳我大皇嫂是染了重病才卧病在床的,太醫都說她時日不多了。”
提到那個木讷的大皇嫂,三公主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有些悲傷,拉着她走的步伐也漸漸慢了下來。
“其實根本不是的,是大皇嫂因為那個王側妃已經小産了四次了,這次更過分,那孩子都已經生下來了卻還是沒保住,受不住打擊才會沒了活下去的意志。”
“四次!”
阮玉琢也微微吃驚:“那大皇子沒有替大皇子妃做主嗎?竟然還縱容王側妃跟着一起來了。”
要知道女子小産是非常傷身體的,無論是對身體上還是心理上都是雙重打擊,要休養好一陣才能恢複元氣。
她其實本應該還有一個弟弟妹妹的。
被抄家時,母親已經被父親診出有孕在身,但是當時逃亡路上摔了一跤,母親肚子裡的兩個月的孩子沒有保住就這麼流産了。
那段時間她整日哭泣,說自己再小心一點說不定就保住了。
那時候她雖然年紀小,但也知道父親母親都不開心,也隐隐約約知道自己那個即将出世的弟弟妹妹沒有了。
這種悲傷的氛圍持續有大半年之久,父親和母親才漸漸的緩過來,釋懷了這個孩子的離開。
答案顯而易見了,倘若大皇子真的為自己妻子做主了,今日王側妃也不會這麼招搖的出現了。
下一刻三公主的話也證明了:“做主,我那大皇兄非但沒有替皇嫂做主,還護着王側妃指責大皇嫂自己不小心摔了跤沒保住皇嗣。”
“三次小産大皇兄卻全都視而不見,反而把王側妃生的那兩個兒子愛若珍寶。整個大皇子府中根本就沒有大皇嫂的立足之地了。”
聞言阮玉琢心底微微發寒,光是聽着描述她似乎都能感同身受到大皇子妃該有多痛苦絕望了。
接連失去三個孩子,而自己的夫君不護着自己也就罷了,還一個勁的指着自己的不是而護着那個罪魁禍首。
心底對大皇子升起了一股強烈的厭惡憤怒。
這世上男子不管何等高貴出身,隻要是個渣男那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像雲沉哥哥那樣癡情的男子世間更是少有。
三公主看着女子那憤怒神色,擡起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不過你放心吧,我二哥可不是大皇兄那樣的人渣,他這人為人最是公正。”
“所以你放心給他解毒,解了毒也可以放心的有寶寶,二哥肯定會護着你的。”
阮玉琢回過神來,聽了這話她不置可否,低下頭眼底滑過一抹嘲諷。
這話也就聽聽罷了。
聞蒼玉哪裡公平了,她這幾次在當東宮的無端被侮辱他也沒給自己做主啊。
生什麼寶寶更是不可能了,要生她也會和雲沉哥哥生。
“對了,你說我長得像你的一個朋友,我也覺得你很像我幼時的一個朋友,不過她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