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架子大啊,不過區區一個侍妾來的這麼晚,還讓我跟孫姐姐一起等你。”
後面一輛馬車内的白良娣冷笑出聲,視線有些嫉妒的在阮玉琢身上那精緻的首飾上掃了一眼。
“殿下可真是寵你啊,這樣上好的珊瑚手串就賞給了你,我和孫姐姐可都沒有呢,這是把一整套都給你了吧。”
她自己眼饞這套珊瑚頭面許久了,也不敢貪多,跟殿下軟磨硬泡了半個多月隻想要裡面最不起眼的一對耳墜,殿下都不同意。
還得了一句什麼:“東西要送給三公主。”讓她不要再想了。
本來若是送給三公主白良娣心底雖然依然有些不痛快,但也不敢說什麼,可沒想到今日卻瞧見整整一套全都戴在了阮玉琢的身上。
心底如何不憤恨。
阮玉琢垂眸,語氣淡淡:“昨日孫良娣姐姐告訴我的時間是戌時,現在應該還早呢。”
“至于這些首飾我并不在意,殿下賞賜什麼我就戴什麼,殿下不賞賜我也不會舔着臉開口,白良娣若是有什麼不滿,大可以去問殿下。”
說完也不等白良娣再反應,她朝着孫良娣點了點頭,而後直接走到後面掀開車簾,坐上了自己的馬車。
這番赤裸裸的蔑視頓時讓白良娣臉色鐵青,長長的指甲死死扣入了車壁:“賤人。”
“我倒要看看你今晚還如何得意。”
最前面的孫良娣無奈歎息一聲,軟着聲音勸着:“白妹妹,大家都是一家姐妹,都是服侍殿下的人,你又何必總是為難阮妹妹呢。”
“你喜歡那珊瑚首飾,我的陪嫁裡面有一串珊瑚手串,我一會兒回來了讓人給你送去就是了。”
“不用,誰要你爛好心施舍。”
白良娣絲毫不領情,直接一把将窗戶關上了,發出重重一聲響。
孫良娣絲毫不生氣,好脾氣的笑了笑,然後這才吩咐:“好了,莫要耽誤了宮宴的時辰,出發吧。”
三輛東宮的馬車緩緩的行駛,而聞蒼玉則是早就已經先一步進了東宮,陪着皇帝議事了。
這是阮玉琢第一次進皇宮,說不緊張是不可能的,她們跟在領路的宮女身後,其他各府的女眷都已經來的差不多了。
這次設宴的地點是在玉瓊殿,男女分坐兩席對面兒而坐,而身為東宮女眷自然是坐在最前面的位置了。
隻不過這樣重大的場合,其他皇子府來的自然都是皇子妃了,唯有太子這裡來的是兩位良娣有些尴尬。
良娣再好聽也不過妾而已,正兒八經的皇子妃們都不可能跟二人搭話,阮玉琢更是沒有絲毫不自在。
她小小侍妾,直接跟在白良娣和孫良娣後面一起坐下了。
“宋大小姐來了,快過來讓我瞧瞧你腰間的荷包,這是怎麼繡的啊,你手可真巧啊。”
突然一個容貌清秀的女子爽朗的開口,朝着旁邊剛剛來的宋栀鸾招手,頓時将在場所有視線都吸引了過來。
阮玉琢看了一眼她的位置。
知道這肯定是某個皇子的正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