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良娣起身跪下,而後憤怒地指着阮玉琢:“請陛下貴妃娘娘明察,這個阮侍妾實在是膽大包天,隐瞞自己出身先是迷惑了太子殿下,如今又想盡辦法讨好三公主,其心可誅。”
“她根本就不是什麼王府的丫鬟,實際上真實身份是老王爺最寵愛的姬妾,她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竟然成功隐瞞了身份欺騙了殿下。”
“求皇上貴妃娘娘一定要嚴懲她,不能再讓她這樣不知廉恥之人再在東宮中敗壞風氣了。”
她的話猶如遇到一道驚雷,頓時讓滿殿的人都震驚的朝着阮玉琢看了過來。
“放肆,白良娣你亂說什麼!”聞毓重重一拍桌子噌的一下站起身來,滿眼怒火的指着白良娣。
“阮侍妾清清白白的,她怎麼可能是什麼老王爺的姬妾,你的污蔑簡直是荒謬!”
她心中憤怒到了極點,若是任由這污水潑在了阮侍妾的身上,那她二哥成了什麼人了。
她一雙眼睛冷冷的盯着白良娣,如果不是場合不對,她恨不得直接沖上去給她幾巴掌。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蠢的女子。
她也不想想若是二哥出了事,她這個東宮良娣又會有什麼好下場。
姝貴妃眼底飛快劃過一抹精光,眼神幽深的望了過來:“三公主說的不錯,白良娣,你說的這可是真的,要知道如今阮侍妾可是替殿下治病呢,倘若你這是污蔑,你該知道是什麼後果的。”
阮玉琢面上平靜,心卻是跟着狠狠一沉,放在腿上的手不自覺跟着緊了緊。
白良娣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原來她那天陰陽怪氣說了一番話是知道了這件事。
“妾身絕對沒有污蔑,妾身是有證人的,妾身找到了曾經在老王府中貼身伺候阮侍妾的丫鬟,可以宣她到殿上來對峙。”
白良娣低着頭跪在大殿之中喊冤,她完全不敢擡頭看對面男人是什麼樣的臉色。
她已經站出來了就絕對沒有再回頭的餘地,今日必須要讓阮玉琢身份曝光坐實,否則她自己肯定沒有好下場。
所有人都驚疑不定的望着阮玉琢,三公主聞毓也皺了皺眉,擡頭不禁看了自己二哥一眼。
卻見她二哥神色疏冷,看不出什麼異常,一時心裡也不确定這話是不是真的了。
皇帝臉色陰沉,沉聲開口:“既然如此,那就将那證人宣上來吧。”
很快就有太監帶了一個低着頭唯唯諾諾的丫鬟來到了大殿上,他壓低聲音推了那丫鬟一把。
尖着嗓音:“大膽!看到皇上貴妃娘娘,你還不趕緊跪下。”
那丫鬟吓得撲通一下就跪下了,聲音顫抖結結巴巴:“賤婢,參見皇上貴妃娘娘”
明顯她已經提前被人梳洗幹淨了,低着頭長長的頭發遮住了她的臉,讓人看不清她的面容。
“你擡起頭來,你是何人,好好看一看東宮方向,可有你認識的人。”姝貴妃眸光閃爍。
阮玉琢也緊緊盯着她,隻見那跪着的女子緩緩的擡起了頭,然後周圍有人倒吸口涼氣。
甚至有膽子小的被吓得尖叫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