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侍妾笑的溫柔:“殿下,妾身也要去看看阮妹妹的,隻是那個宮女暈倒了,阮妹妹瞧着十分着急。”
“小主,要奴婢說就算在關心身邊的宮女,身為主子也不能這麼不顧體統直接跪在奴婢身邊把脈啊,到底誰是主子,誰是奴婢。”
她身邊的丫鬟一臉忠誠:“若是小主剛剛大病初愈,還是殿下辛苦照顧了一晚上,便是奴婢凍死在外面也不能讓小主隻披着件披風就出來啊,這不是辜負了殿下一片心意嗎。”
身後的常順聽得膽顫心驚,擡頭果然瞧見自家殿下瞬間越發冰冷的臉色。
心中叫苦,這位阮小主怎麼就不能安分一些呢。
才剛剛大病初愈,怎麼為了一個宮女大冬天的跑出來,可不就是辜負了殿下的一片心意嗎。
倘若在病情加重了,他們家殿下怕是又要動怒了,到時候倒黴的又是他們這些奴才。
聞蒼玉面色冰冷:“倘若那女人有鄭侍妾你的一分的懂事,孤也就不用操心了。”
說完他直接大步朝着殿裡走去,心中後悔就不應該心軟,就應該把那個叫蘇禾的重新送回内務府去。
這麼在乎,怕是他凍死在外面了,這沒良心的女子都不可能這麼着急救他。
他來的毫無預兆,所有宮人全都連忙跪下,而他徑直來到了内殿。
阮玉琢手中拿着熱帕子,正在給床上凍僵的蘇禾暖着凍僵軀體,疏通着血。
“太子殿下。”
所有宮女全都跪下,而她看到大步進來的男人愣了一下,然後也福身:“殿下。”
聞蒼玉居高臨下看了她一眼,身後的鄭侍妾一臉詫異柔聲道:“阮妹妹,你怎麼這麼不懂得愛惜自己的身體呀,你才大病初愈,怎麼能親自照顧一個身份卑賤的宮女呢。”
“你不知道有一個健康的身體是多好的感覺。”她苦笑一聲:“阮妹妹,昨晚殿下照顧了你一晚上,你得照顧好自己身體。”
阮玉琢臉色還是發白,她沒有多看男人一眼隻是垂眸,聲音疏離。
“多謝殿下,隻是我身份卑微,不敢勞煩殿下照顧。”
“隻是我生病之事與蘇禾沒有任何關系,殿下若是真的關心我,想讓我的病快些好起來,就不要再責罰蘇禾和殿内的其他宮人了。”
她是完全不會遊泳的,那種被推下湖瀕死的心悸感她怕是這輩子都要有陰影忘不了了。
她實在怕了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
如今聞蒼玉的身子已經調理的差不多了,最長再有半個月就可以徹底解了毒。
按照兩個人的約定她就可以離開了。
“阮妹妹,你怎麼能這麼和殿下說話呢。”聽着她語氣中對男人的冰冷,鄭侍妾有些不太舒服的開了口。
柳眉輕蹙:“你知不知道殿下可是衣不解帶照顧了你一晚上,殿下還要早早的去上早朝有多辛苦,你怎麼能為了一個宮女和殿下争執呢。”
聞蒼玉沒有管身邊的鄭侍妾,隻是眼神冷冷盯着面前垂頭的女子。
他拳頭微微緊了緊,繃緊了下颚聲音冷淡。
“鄭侍妾,你回去吧,換個時間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