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就有些迫不及待的跟着有福他們走了,這荷包上的針法他再熟悉不過了。
那是他的阮阮才會的針法。
當初阮阮怕吃苦不肯學繡花,還是他陪着她一起學的,最後還是他先學會的才教的阮阮。
“雲沉哥哥,你看我若是這麼繡的話,要比娘親教的繡法少繡一針,這整個荷包繡完就能省下多少時間。”
十歲的小姑娘得意洋洋地将自己的發現在面少年面前顯擺,揚起的小腦袋兩個花苞頭輕輕晃動。
一張小臉圓嘟嘟的。
少年長身玉立伸手拿過這荷包,翻到了背面,看到後面的亂成一團的針法他無奈一笑。
擡手輕輕摸了摸小姑娘的腦袋。
“阮阮,不能這麼偷懶啊,伯母教的繡法後面都是整整齊齊的,你瞧瞧你偷懶秀的亂七八糟。”
“若是伯母知道了,肯定又要扣你的杏花糕了。”
“嘿嘿,不讓我娘親知道不就好了”
紀雲沉握緊手中的荷包,最後跟着有福他們來到了一間客棧的後面。
這裡并無外人。
他急切的追問:“這荷包你們是哪裡來的,繡這荷包的人在哪裡。”
他剛剛一眼就認出這繡法就是阮阮偷懶的時候用的辦法,而這荷包明顯是最近才繡的。
他的心有些激動,他的阮阮果然還活着,眼眶微微有些紅了。
從一年前阮阮莫名失蹤後就杳無音信了,而有人在河邊發現了她的一隻繡花鞋,還有一具泡的已經發白面目全非的女屍。
所有人都說這就是阮玉琢。
都說阮阮已經死了。
但是他不相信。
他在那偏遠的小鎮附近找了整整一年,幾乎将周圍所有的大大小小村落都找遍了。
最後終于從一個人口中問出,曾經似乎見過阮阮她是被人給帶走了,然後一路追尋來了京城。
有福淡淡一笑:“阮姑娘自然是在府裡待着好好的呢,阮姑娘如今是我們公子最寵愛的姨娘,我們公子寵愛她還來不及,怎麼會讓她吃苦。”
“幾日前在街上,我們公子帶着阮姑娘遊玩阮姑娘認出了紀公子的背影,她說一直惦記着紀公子你這位不是親兄長卻勝過親兄長的親人,讓我們公子特意來尋公子。”
“你們公子”
紀雲沉臉色微微一白,手因為用力而顯得骨節有些泛白:“你說阮阮是你們的姨娘那你們公子是誰?”
“我要見到阮阮。”
他眼神死死的盯着有福,而有福卻冷笑一聲,十分倨傲:“我們公子身份尊貴,自然不是你一個窮書生有資格見的。”
“這次來是公子讓我們給你傳個話,念在你替公子照顧阮姑娘多年的份上,公子有意給你結一門好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