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琢不死心,她又接連仔細從頭到尾看了三遍,可不論看多少遍就是沒有她想看到的那個名字。
她瞬間臉色白了幾分,喃喃自語。
“怎麼會呢,怎麼會沒有呢。”
她瞬間仿佛被抽掉了所有的力氣,眼中露出了一絲絕望。
既然雲沉哥哥來了京城,那他肯定會下場參加科舉的,以雲沉哥哥的能力肯定能拿下這次的狀元。
他的名字名言天下,就會被她看的。
這定然是雲沉哥哥的想法。
聞蒼玉眼底劃過一抹幽深,他歎息一聲:“今日就是科舉開始了,名單上沒有他的名字,那想來他不知因為什麼緣故沒有下場。”
伸手握住了女子的手,擡眸認真的望着她:“阮阮你放心,孤會想辦法繼續讓人在京城中打聽有沒有這個人的,若是有這個人一定會告訴你的。”
阮玉琢擡頭怔怔的望着他,而後眼眶一下子就紅了,哭着點頭。
嗓音沙啞:“麻煩殿下了,求你一定要幫我找到他。”
找到了雲沉哥哥,爹娘也會知道自己沒事的,她不知道這一年多爹娘和家裡都怎麼樣了。
滿心的焦急擔憂。
而站在角落中的常順默默的低下頭。
心底對這位阮侍妾升起一抹同情和憐憫,怕是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再見到那個叫紀雲沉的學子了。
而此時京城外面一處偏僻的小巷中,裡面常年無人走積了厚厚一層的雪,直接淹沒到人的小腿。
此時黑暗的角落中趴着一道渾身是血的藍色身影,一動不動不知是死是活。
風吹起積雪,将他身上蓋了薄薄一層雪,露出的肌膚蒼白如紙。
男人靠前将他翻了過來,探了一下他的鼻息,扭頭:“殿下,人還活着,剛剛那人并沒有下死手,隻是這人的腿怕是廢了。”
他瞥了一眼地上紀雲沉那隻滿是血的腿,他剛剛也順手摸了一下骨頭碎了。
将來就算接好了也隻能是個瘸子了。
身有殘廢,這輩子都不能在參加科舉了。
大皇子穿着厚厚的黑色大氅居高臨下的站着,眼底滑過一次玩味。
“把人帶回去,剛剛那人可是我那好二弟身邊東宮的人,這人到底是何身份,讓我那二弟來要把他打斷一條腿,卻不傷其性命。”
說來也是巧,當時紀雲沉被打斷腿的時候,大皇子的馬車正巧路過看到了這一幕。
一下子認出了害人的人是東宮的,他就過來看看。
立即就有身邊的護衛上前将地上已經疼暈死過去的紀雲沉給擡上了馬車,大皇子也重新上了另一輛馬車。
他閉上眼睛,身子斜斜靠在車壁裡。
“去,好好查一查這學子的身份,這人身份定然有問題,一般得罪我的好二弟的都是生不如死,這樣被打了一條腿扔在這裡的卻是從來都沒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