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等到裡面男人回答,鄭侍妾就自顧自的走了進來。
她身上披了一件雪白色的披風,一直遮蓋到腳踝上,一頭青絲隻用了一根簡單的頭繩,挽着半垂的腰間。
女子膚色雪白,唇角帶了一絲笑意,她如同往常每一次來一樣自然的就走了進來。
“殿下,我這幾天給您做了兩身寝衣,正好今夜聽說你沒有在阮妹妹那裡,這才拿過來給你試一試合不合适身。”
“否則你若是在阮妹妹那裡,妾身可不敢去和打擾。”
她裝似玩笑一般輕輕捂唇一笑。
而聞蒼玉神情卻很冷淡,也沒有再像往常那樣起身扶她一把,隻是坐在那裡。
擡手抿了一口藥茶:“你給我做了三年的衣服,哪一次尺寸跟我不合身了,實在不需要這麼晚了還特意跑過來一趟。”
“以後我的寝衣你也不用做了,阮侍妾繡活很不錯,她身體好,這些活讓她來做吧。”
想到了什麼,他不自覺伸手摸了一下腰間此時戴着的一個荷包。
那荷包正是阮玉琢繡的。
其實誇她繡工很好完全是睜眼說瞎話,他也發現了這姑娘繡的東西中看不中用。
表面上看着光鮮亮麗,其實翻了個面,裡面的線頭亂成一團了,給他繡的襪子竟然還勾腳趾頭。
害得他上早朝的時候強忍着腳上的不舒服,回來的時候整個小拇指都被纏的勒的發白了。
男人唇角帶着笑意,整張臉上都仿佛度上了一層柔光。
可這落入鄭侍妾的眼中卻分外的刺眼。
她甚至臉色都白了幾分,聲音顫抖:“殿下,是妾身哪裡做的不好嗎,您不肯再穿我做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