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琢沒想到她們今日是在這裡等着自己,這場宴會主要就是為她準備的吧。
還會再一次見到了如今的白氏。
白氏人就這麼突兀的被帶到了她面前,短短數月不見她整個臉頰都瘦的凹陷了下去,一雙眼睛看人的時候陰沉沉的格外吓人。
身上隻穿着簡單樸素的白衣,更顯得身子單薄虛弱。
而再一次看到阮玉琢,白氏眼底滑過一抹深深的怨恨。
“白姐姐,如今阮妹妹就在這裡,你快跟阮妹妹道個歉吧,阮妹妹心善肯定會原諒你的。”鄭侍妾柔聲勸道。
阮玉琢神情冷淡,也不去看白庶人:“不必了,如今事情都過去了,道不道歉也沒什麼意義。”
“倘若真的心存愧疚,就好好的在院子裡呆着就好,我也不需要她道歉。”
她眉頭緊緊皺起,明眼人都能看出白氏這眼神就并非是真心悔恨。
并且還對她心存怨恨。
又何必來假惺惺做模作樣的來道歉,雙方心中還都不痛快。
倘若對方今日是真的已經知錯了,她或許還能原諒對方,在聞蒼玉面前求求情起碼讓她不這麼難過。
孫良娣有些不贊同看了她一眼,又有些無奈:“阮妹妹,話不能這麼說。”
“哎,你呀就是平日瞧着軟和,其實幾個姐妹中唯有你性子最是倔了,不管你原不原諒白妹妹,讓她也跟你道個歉吧,也是她該跟你說的。”
阮玉琢緊抿着唇,而白罪人這才一步一步上前靠近,垂着眼簾:“阮侍妾,上次的事情是我的錯”
看着她一步步靠近,阮玉琢不知為何心猛的狂跳,一瞬間汗毛直豎。
下一刻面前女子猛的擡起頭來,一雙眼睛中的怨毒幾乎能溢出來。
“阮玉琢,你去死!”
白庶人突然整個人撲了過來,那袖子中竟然不知怎麼藏了一把剪刀。
她面容猙獰瘋癫,那手中的剪刀寒光閃爍直接朝着阮玉琢脖頸紮去——
“小主!”蘇禾大驚失色,她離的最近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撲過去一把抓住她手腕,直接護着女子。
剪刀直接刺穿了她的手心,霎時間鮮血直流驚的周圍衆人都驚住了。
而那白罪人仿佛瘋癫了一樣,力氣大的驚人,而蘇禾剛剛久病初愈本就身子虛弱,竟然直接被她整個人推倒在地上。
而她整個人拿着那鮮血淋漓的剪子,再一次朝着阮玉琢撲了過去。
孫良娣最先反應過來,吓得臉色蒼白頭暈眼花:“塊,快把她給攔住,快保護阮侍妾。”
阮玉琢更是被着突如其來的變故驚住了,她在心底瘋狂大喊快點躲開,可就是手腳發軟動彈不得。
人在受到極大驚吓的時候,反而會被驚在原地。
她瞳孔緊縮,臉色煞白僵在原地。
聞蒼玉匆匆趕過來的時候,就瞧見這麼讓他目眦欲裂的一幕,他瞳孔突然一縮。
根本來不及思考,直接沖了過去徒手再一次抓住了那朝着女子刺過去的剪刀,擡腳狠狠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