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很快孫良娣也讓人送了厚禮過來道喜,阮玉琢都是讓人先收起來,放到庫房中。
她這次沒有那麼冷淡,詢問來送禮的宮女:“孫良娣可還好,如今臨近年關了天越來越寒冷了,你們這些下面伺候的人要盡心一些,别讓孫良娣染了風寒。”
她對孫良娣談不上喜惡,知道這些宮人捧高踩低的性子,于是隻是順口幫忙問幾句敲打他們。
也不想看到對方被慢待了。
宮女連忙道:“是,奴婢們不敢不盡心伺候,阮侍妾放心,我們良娣娘娘一切都好。”
阮玉琢點點頭也沒有再多說什麼,讓她替自己謝謝孫良娣就讓她回去了。
她也猜測孫良娣即使被打入冷宮了,但是這三年來管理東宮積威還在,何況她如今是東宮位份最高的,想來下面的人也不敢怠慢她。
“看來我來的很巧啊,竟然正巧跟孫良娣姐姐來道喜趕在一塊兒了。”殿外面鄭侍妾恰好和那宮女迎面撞上,她被宮女帶着進來笑意盈盈。
幾日不見她似乎整個人又消瘦了一些,露出一截雪白的天鵝頸,長長的披風襯得她身段窈窕修長,手中捧着暖爐。
殿中的宮女們朝着她微微福了福身,阮玉琢對她度就要冷淡一些了,餘光在她臉上輕輕掃過一圈。
光通過看氣色,她就能判斷出鄭侍妾最近怕是心中郁結于心多思多慮傷了元氣,氣色這麼不好。
她神情淡淡,讓人将早膳撤下去,這麼接二連三的被打擾她也沒什麼胃口了。
“我觀鄭侍妾你的臉色不太好,你這病是娘胎裡帶出來的,身子骨本就比常人弱,更不要多思多想,否則虧了元氣是補不回來的。”
鄭侍妾虛弱一笑:“多謝阮妹妹關心,我這身子一直就不大好,從那日白氏的事情後又受了些驚吓,竟然越來越孱弱了。”
“說來那日的事情,我還沒來跟阮妹妹道個歉呢,若非是我心軟替白氏求了情,她也不會被從北宛中放出來。”
說着她眼眶微微發紅,看起來十分的愧疚懊惱。
“因為我還害得殿下也跟着受了傷,殿下以前就說我太容易心軟了,沒想到這次好心辦了壞事。”
阮玉琢不管她是有心還是無心将白氏放出來,但是對她這個人隻想敬而遠之。
腰間傳來一陣陣酸疼,讓她微微不适的皺了皺眉,很想躺下去休息一會。
但是瞧鄭侍妾的模樣明顯是不可能短時間内走了,一夫要和她長談的樣子。
心中更加想念體貼的蘇禾了,若是她在的話肯定早已經給她拿枕頭墊着了,她也不好自己開口要。
隻是不冷不熱道:“鄭侍妾不必愧疚,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你再愧疚也無用了。”
卻是沒有表示大度說什麼原諒的話。
鄭侍妾頓時笑容微微臉了幾分,垂下的眼底劃過一抹冷意,然後拿着帕子擦了擦眼角。
她仔細打量着坐在對面的女子。
女子明顯是剛剛起來,那一頭柔順的青絲隻簡單用一隻蝴蝶步搖半挽,肌膚白如陶瓷,此時她微微低頭有幾縷碎發在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