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握緊了手中的帕子看向小太監。
“你說昨晚殿下寵幸了東宮阮侍妾,那殿下可有賜下避子湯。”
她抿了抿唇,有些猶豫不安的還是問出了這話。
而宋大夫人也反應了過來,然後笑着拉過她的寬慰:“按照祖訓,栀鸾你沒有生下皇長孫之前,東宮的其她侍妾都不能越過你有孕,自然是要喝下避子湯的。”
“殿下素來嚴謹,自然肯定已經賜下避子湯了。”
“這并沒有。”哪知,那太監卻是聞言臉上露出了一臉為難尴尬,對視上宋栀鸾看過來的眼神,他連忙解釋。
“宋姑娘有所不知,殿下十分寵愛阮侍妾,這一個月以來日日都是留宿在阮侍妾那裡,昨晚更是并沒有讓人喝下避子湯。”
“今日鄭侍妾來還特意提醒阮侍妾在您沒進東宮之前萬萬不能逾矩的有孕,殿下碰巧回來了,聽見大發雷霆。”
“說他就是要盼着阮侍妾生的孩子,不會賜避子湯的。”
宋栀鸾的臉色一下子就難看了起來,他緊緊抿緊了自己的唇,微微用力握緊了手中的帕子。
阮侍妾。
這幾次見面她自然知道這個阮侍妾生了一副多令人驚豔的花容月貌,見的第一面她就心中有些不舒服和不安。
有了這麼美的珠玉在前,殿下怎麼可能不會注意到不多寵愛幾分。
宋大夫人卻是怒了:“什麼,殿下要讓這個阮侍妾在我們栀鸾入東宮之前有身孕,這讓我們栀鸾嫁過去以後自處。”
“這個阮侍妾又是什麼人,是哪個小門小戶的女兒這麼不懂規矩,真是心比天高。”
她絲毫不知道阮玉琢是誰,反倒是鄭侍妾隐隐聽說過,知道是東宮中最先入宮的一批人。
是殿下唯一自己選的,往日也挺得殿下的寵愛。
“沒想到這鄭侍妾到是個明事理的,知道規矩分寸。”
宋栀鸾緊緊咬了咬唇,心底仿佛壓了一塊石頭一般讓她很不舒服。
她才是未來的太子妃。
殿下怎麼能讓一個侍妾在她之前生下東宮的長子呢,那她以後的兒子豈不是也要被壓一頭,處境尴尬。
“來人,拿賞賜過來,親自把這個小太監送出府去。”不管心中如何,但此時在東宮的人面前,她都要裝作一副大度賢淑。
然後反而還沖着宋夫人笑笑。
“母親不知道,就是這阮侍妾一手醫術解了殿下的毒,她這麼大的功勞殿下給她一點恩寵也是應該的。”
“何況孩子都是緣分,也不是想有就會有的,下個月我就要嫁入東宮了。”
小太監見自己來目的已經達成了,立即拿了賞賜連連道謝,然後這才被人送出府去。
太子的毒解了這可是大事,中午的時候宋丞相下朝回來,知道這個消息立即來到了宋夫人屋裡。
他來的時候母女二人一副親密的模樣在繡着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