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匆匆的離開了。
他揮手讓人把膳食都撤了下去,旁邊的常順這才敢壓低聲音開口:“殿下,你讓查的阮良娣的爹娘之事已經有了眉目。”
“說吧。”
聞蒼玉頓了一下,而後擡頭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内殿的方向,擡腳往殿門外走去。
“去書房說。”
而等去了書房關上了門,他這才沉聲問:“查到了什麼,阮良娣的爹娘是什麼人。”
他一直都讓人暗中查阮玉琢的父母,尤其是上次紀雲沉出現後,調查有了新的線索和目标。
他從紀雲沉的籍貫入手讓人去查,畢竟這麼出色的學子當地縣令不可能不知道。
如今時隔兩個月終于有了線索。
常順将暗衛送過來的信送了過來:“殿下,這是暗衛回來調查的事情都在這裡了。”
“還讓人畫了畫像,但是南方那邊下了一場大雨,那紙上的墨迹雖然不知道什麼時候暈開了,看不清了。”
他說着将那封畫像小心翼翼的展開,隻是的确像他說的那樣,畫上中年男女臉都已經被黑色的墨暈染開了,根本看不清面容。
聞蒼玉皺了皺眉,仔細看了看。
但是這畫像都已經這樣了根本什麼都看不出來了。
語氣有些不悅:“讓人重新畫一副送過來,讓見過人的暗衛去描述,總能再畫出來一副。”
這才伸手打開了信,旁邊的常順也彙報着打探來的消息:“阮良娣的父親在當地十分有名,醫術出色,有人稱他是醫仙在世。”
“他們在當地很受人尊敬,百姓們有個頭疼腦熱都會去找阮良娣的父親,這位阮大夫菩薩心腸,也不收百姓的銀子,隻是百姓說阮良娣一家人是在十二年前搬到當地的,并非是本地人。”
12年前。
聽到這熟悉敏感的時間,聞蒼玉手下意識地收緊了,眸色暗沉了幾分。
這是巧合嗎。
12年前正是他母後出事的時間,月份甚至都能對得上了。
他也已經将信上的内容都看完了,越看臉色越是難看。
他也知道了當初就是當地縣令派人将阮玉琢強行獻給老王爺的,在紀雲沉參加科舉時還屢次使絆子。
曾讓人故意撞擊紀雲沉想讓他的手斷了,不能參加科舉,如今竟然還在打壓阮玉琢的爹娘。
聞蒼玉眼神一下子就冷了下來,直接将信紙扔在桌子上冷笑:“這個程縣令真是好大的膽子啊,光天化日之下強擄清白人家的姑娘,暗中對學子下手。”
“傳孤的命令,把這個程縣令給我帶進京城大牢來,孤要親自見見他。”
常順聽的都跟着心頭一寒,知道殿下這是真的生氣了,這位程縣令可沒有好果子吃了。
真是不長眼睛啊,還敢這麼欺壓阮良娣的爹娘,離死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