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青檸怕被他倆的争執波及,恨不得把自己包縮成一團,還不忘努力用頭發擋住自己的臉。
宋時淵察覺到了陸青檸舉動,他偏頭低低瞥了一眼藏在自己背後的那團柔軟黑發。不知怎的,那股從骨髓裡冒出來的厭惡,好像淡化不少。
汪岩動作麻利,幾步沖到宋世傑身邊,把人從地上扶起來。
“操!臭不要臉的小雜種!”
宋世傑爬起來對着宋時淵就是一通國粹輸出
宋時淵唇角揚起譏诮弧度:“先穿好褲子再叫嚣吧。”
這下大廳所有人的視線齊刷刷落向某處
有男賓尴尬移開目光,有女伴羞紅耳朵偷偷掩面,更有幾個年紀稍小的新晉暴發戶富二代開始幸災樂禍偷偷拍視頻,廳内彌漫起一種古怪氛圍。
整個酒店四樓,從剛才令人窒息的壓抑,到現在變成荒唐滑稽的大型社死現場。
汪岩漲紅脖子趕忙幫自家老大拉起散開的浴巾。
“哥,浴袍。”
他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件純白的酒店浴袍,殷勤得像條狗。
宋世傑臉色鐵青,一把抓過來披在身上。腰帶系得死緊,仿佛要勒斷什麼似的。
他擡頭緊盯着宋時淵,眼底全是陰翳。
“真是命大,”
宋世傑聲音沙啞:“當年居然沒死在外面。做人别太嚣張,小心哪天被人收拾了都沒人給你收屍!”
宋時淵卻隻是挑眉,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這句話,你最好留着照鏡子的時候說給自己聽聽。”
他的語氣輕飄飄:“有精力在這裡發瘋,不如想想待會怎麼給老爺子解釋吧。”
“你什麼意思?”宋世傑發問
“字面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