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抓住她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臂,用力往下一拉,将人直接拖倒到自己腿前。
膝蓋重重磕在地毯上,有一瞬間刺痛從骨頭蔓延開來,但更疼的是屈辱。
他低頭俯視着她,就像審視某件廉價的東西一樣居高臨下,沒有絲毫憐惜可言。
一隻手捏住她的下巴,大拇指粗暴地蹭過唇瓣,把精緻妝容全部毀掉。
“我還以為是因為陸家的公司快沒了,你又來求我了。”
話音落下,每個字都帶着刀鋒般冰涼譏诮。
他已經察覺到了什麼,還是隻是試探?
心髒狠狠抽搐了一下,全身血液仿佛凝固成冰塊。
但臉上的表情依舊溫柔委屈,不敢有半點反抗,隻能用最笨拙的方法掩飾慌亂。
舌尖抵住腭部,好讓語氣聽起來更軟糯些:“媽媽嫌我總呆在家,說沒有照顧好你,我也不知道還能為你做些什麼,所以才想着多陪陪你”
每一句都是謊言,但說出口的時候卻比真話還自然流暢。
宋世傑搖搖頭,嗤笑出聲:“你當真以為,我不知道?”
陸青檸的下巴上是宋世傑掌心的溫度,灼痛她的皮膚。
膝蓋上的疼痛逐漸麻木,她卻聽見宋世傑嗤笑一聲,俯身靠近她耳側。
“陸懷安最近都快忙破頭了吧,你們陸氏那幾個高層,一個個嚷着要拿錢走人,宋家給的錢,夠你們填那個窟窿嗎?”
每一個字都像刀子一樣紮進骨縫裡。
腦袋轟地一下炸開來,隻覺得血液倒流。
原本隻以為公司周轉不靈,從沒想到已經到了這種地步。
二伯一直瞞着自己,不想讓她擔心,更不願意看見她低聲下氣求宋家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