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淵的私人别墅,夜色還沒散盡。
溫嘉溢一進門,就看見自家兄弟正彎着腰,把那副書法小心翼翼地挂在客廳最顯眼的位置。
他忍不住啧了一聲:“你什麼時候也玩起這些老掉牙的東西了?哥們兒記得你以前連毛筆都分不清哪頭是尖的。”
宋時淵理都沒理他,隻把字畫扶正,擡頭淡淡道:“這不是普通字畫,是陸維安寫的。”
“陸青檸她爸?”溫嘉溢挑眉,“你買這個幹嘛,收藏紀念品?”
宋時淵嘴角勾出點譏笑:“她費盡心思想要拿下,我偏不給她如願。”
說完,又頓了頓,聲音低下來幾分:“不過,不管怎麼說,當年我流落在外,是陸叔救過我。人情歸人情,這字畫真讓它流出去,我也不願意。”
溫嘉溢聽得一臉莫名其妙,他是真搞不懂。
“行吧,你高興就好。”他走過去拍了拍宋時淵肩膀,“不過哥們提醒一句,你不會真被那個女人繞進去吧?當初誰把踩你腳底下,可别糊塗了!”
宋時淵嗤笑一聲,目光卻落在那句風骨長存上,一言不發。
溫嘉溢見狀,也懶得再勸。
他轉移話題:“公司裡那些給你使絆子的家夥,你準備怎麼收拾?”
“先動幾個跳得最歡的。”宋時淵語氣冷靜極了,“剩下的不急,一鍋端容易打草驚蛇,讓宋世傑狗急跳牆反咬一口,不劃算。”
他說着,說到這裡忽然想起什麼,叫住剛要離開的溫嘉溢。
“等會兒,你幫我查查東宇集團最近有什麼貓膩,之前就是個小公司,這半年突然冒起來,還能跟盛源扯上關系,這次拍賣會上的東西本來都沒什麼價值,全被炒成天價,我懷疑有人借着洗錢。”
溫嘉溢愣了一秒,很快明白過來。
他嘿嘿一笑,把車鑰匙往指間轉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