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情緒後，她把茶杯放回桌上，上身微微前傾。
“二伯，我昨天參加東宇集團那個拍賣會，在後台偷聽到一些東西。”
“哦？”陸懷安眉毛挑起來，“什麼東西？”
“孫灏跟汪岩鬧矛盾，說的話很奇怪，我總覺得他們倆之間有什麼貓膩。”
說到這裡，她直截了當問出口：“二伯，你一直這麼讨厭孫灏，是不是因為當年發生過什麼，到底怎麼回事？”
陸懷安原本還帶着玩笑意味的小表情瞬間消失，隻剩下一張陰沉沉鐵青色的臉。
他捏緊拳頭，好半天才緩慢松開。
“小檸，這件事”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看起來極力克制情緒。
最終還是歎口氣道：“既然問到了，我也不瞞你。”
“當初你爸把孫灏當知交兄弟，有啥大事小情都找他商量，結果呢？這個狗東西騙走我們多少東西！”
他說到這裡牙關咬得嘎嘣響。
語速也加快不少：“一開始，主動介紹資源給陸氏，哄着你爸爸把陸氏的股份分給了他，讓我們還以為遇到了貴人。”
“後來，又慫恿你爸爸參與某塊地皮競标，說以後肯定升值，還拿了一堆資料忽悠人。”
“結果，我們信任他，用盡積蓄拿下那塊所謂黃金地段，錢砸進去之後才發現漏洞百出，可不想讓之前的投入白白浪費，想着再試試看，硬挺着。”
“最後查清楚，那根本就是個圈套，連塊完整土地證都沒有，全是假的！”
“所有的錢打水漂，公司賬上直接變負數”
他猛的一拳砸在桌面上。
他聲音發顫：“最後破産清算時，他作為最大股東分走最多的錢！我們賠光了錢，他倒成富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