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樓上的病房裡。
林妗心不在焉地用棉簽沾着水,潤濕着宋時淵幹裂的嘴唇。
她的眼睛,卻時不時地瞟向放在一旁的手機,整個人都透着一股焦躁不安。
手機屏幕突然亮起,鈴聲在安靜的病房裡顯得格外刺耳。
她像是被驚到的兔子,猛地站起身,手忙腳亂地抓起手機,按下了接通鍵。
她走到窗邊,壓低了聲音,緊張地問。
“怎麼樣了?”
電話那頭傳來林建國松了口氣的疲憊聲音。
“放心吧,錢已經給過去了。”
林妗緊緊咬着手指,心裡的石頭卻沒能完全落下。
“那那要是被警察查出來怎麼辦?”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瞬。
林建國似乎在極力壓抑着怒火,聲音冷硬。
“你現在不用想那麼多,那幫人是拿錢辦事的,這點道上的誠信還是有。”
“你隻要安安心心照顧好時淵,坐穩你宋二夫人這個位置,比什麼都強。”
林妗轉過頭,看着病床上那個英俊卻毫無生氣的男人。
隻要她能嫁進宋家,成為他的妻子,那所有的麻煩,就都不再是麻煩了。
她咬了咬牙,應了一聲。
“好。”
警察局裡,燈火通明。
黎鳴皺着眉,看着手裡的文件。
那具焦屍的身份已經确定了,是個在道上混的爛仔。
家裡人一口咬定,他是因為賭博欠了巨額高利貸,走投無路之下,才想綁架陸青檸,跟宋家要一筆贖金。
黎鳴不信。
陸青檸在電話裡說得很清楚,那輛面包車是想把她連人帶車一起撞下懸崖。
那是謀殺,不是綁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