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的門在身後關上,将裡面的一切都隔絕了。
走廊裡,林妗一改剛才的溫婉,抱臂靠在牆上,眼神輕蔑地上下打量着陸青檸。
“陸青檸,你還真是有手段,連爺爺都向着你。”
陸青檸懶得理她,徑直朝着走廊另一頭走去。
林妗見她居然敢無視自己,氣得臉色鐵青。
她就這麼走了?
好奇心像貓爪子一樣撓着她的心。
林妗鬼使神差地,悄無聲息地跟了上去。
隻見陸青檸熟門熟路地拐了幾個彎,停在了一間普通病房門口。
她想起來這是陸青檸父親的病房。
她推門進去的瞬間,林妗看見了病床上那個形容枯槁的老人。
陸青檸那個植物人爹!
林妗眼裡瞬間閃過一絲算計。
原來他被轉移到這裡來了,宋家居然還肯花錢給他治病?
真是可笑。
她看着陸青檸在病房裡忙碌的身影,一個惡毒的念頭在心底生根發芽。
她轉身,悄無聲息地回到了宋時淵的病房外。
而此刻,宋時淵的病房裡,氣氛凝重。
宋振國坐在床邊的椅子上,臉上的激動已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沉肅。
“你昏迷的這一個多星期,世傑在公司裡動作不小。”
宋時淵的眼皮動了動,臉上沒什麼表情。
宋振國繼續說道:“他拉攏了幾個董事,把你之前在推進的那個新能源項目拿出來說事,說裡面發現了好幾個解決不了的問題,風險太大,主張直接放棄。”
宋時淵漆黑的瞳孔裡沒有一絲波瀾,隻是眉頭不着痕迹地蹙了一下。
他菲薄的嘴唇輕啟,聲音還帶着一絲初醒的沙啞,卻透着不容置喙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