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青檸心裡升起一股說不出的怪異感。
一個警察，查到了案子的初步線索，不走内部流程彙報，反而第一時間約見受害人，這本身就不合規矩。
她捏着小勺子的手緊了緊，看着黎鳴那張正直的臉，試探着問：“那你今天約我出來”
黎鳴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也察覺到氣氛有些過于嚴肅了。
他的視線落在她面前那塊幾乎沒動過的小蛋糕上，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今天來，其實是想問你點别的事。”
他把那碟芒果慕斯又往她面前推了推，“先嘗嘗這個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他的語氣很溫和，像一股暖流，稍稍驅散了陸青檸心頭的戒備。
“謝謝。”
她低聲道了句謝，用勺子挖下一小塊，送進嘴裡。
勺子是冰涼的，但奶油入口即化，芒果的甜香瞬間在舌尖炸開，細膩又清爽。
“嗯，味道不錯。”
看她吃了，黎鳴像是松了口氣，神情也放松了些。
他喝了口水，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終于切入了正題。
“我查到一些關于你和宋時淵以前的事。”
他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陸青檸，不錯過她臉上任何一絲細微的表情。
“你們以前，是不是在一起過？”
哐當一聲。
陸青檸手裡的銀色小勺沒拿穩，掉在瓷碟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
蛋糕的甜膩瞬間在嘴裡變得有些發苦。
他怎麼會查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