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世傑說得對,這些東西家裡都會準備最好的。
關淩芳也說過同樣的話。
他們不愧是母子。
連那種高高在上的施舍口吻,都如出一轍。
骨子裡,都是一樣的傲慢與自私,從不将别人的心意放在眼裡。
她不過是一個容器,一個延續宋家血脈的工具。
宋時淵從樓下走上來,手裡拿着一瓶剛從冰箱裡取出的冰水,回了自己的房間。
幾分鐘後,他又開門出來,似乎要去書房。
剛走到樓梯口,他的手機就響了。
屏幕上跳動着王洵的名字。
宋時淵接通電話,開了免提,随手将手機放在一旁的玄關櫃上。
“淵總,明天的行程已經發到您郵箱了。”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幹練的男聲。
“上午十點,公司有一個高層戰略會。”
“下午三點,需要您去一趟月色會所,東城項目的幾個負責人想跟您見個面。”
“知道了。”
宋時淵應了一聲,直接挂斷了電話。
走廊的另一端,一扇厚重的房門,無聲地開了一道極細的縫隙。
關淩芳的身影完全隐在門後的陰影裡。
月色會所。
下午三點。
她在心裡将這個時間和地點重複了一遍,牢牢記下。
直到宋時淵拿起手機,走向書房的腳步聲消失在走廊盡頭,她才緩緩将門關嚴。
門合上的瞬間,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與此同時,城西的一間高級公寓裡,林妗正焦躁地來回踱步。
光潔的地闆上,倒映出她扭曲不安的身影。
現在已經過去整整三天了。
自從那天在商場和關淩芳見過面後,對方就再也沒有聯系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