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十二點,父親的房間裡傳來一聲慘叫。
蘇宛白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父親怎麼了?難道
她赤腳下床,把那個巨大的梳妝台移開,沖到父親的房間。
父親滿頭大汗地坐在床上,呼呼地喘着粗氣。房間的地上,一隻又肥又大的波斯貓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怎麼回事?”蘇宛白攬住父親的肩膀,顫聲問。
“我覺得屋子裡憋悶得慌,就開了一扇窗戶。也不知道紗窗上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洞,一隻貓莫名其妙地沖了進來,正好撲在我身上,我驚醒,下意識地用手臂一擋,它摔在地上,死了。”蘇華立一想到那團毛茸茸的東西落在自己胸口上的觸感,就覺得渾身難受,似乎每一寸肌膚都變得奇癢無比。他低下頭拼命地撓啊撓,一道道血印子映在蘇宛白的視線裡,都顯得那麼觸目驚心。
她低聲安撫了父爸爸幾句,又幫她把被子蓋好才悄然帶門出來。
原來是虛驚一場,她望着袋子裡恐怖的貓屍,無奈地歎口氣。恐怕明天就得找人修好窗子,爸爸怕貓,要是再來一次,他肯定會被吓死的。
重新回到房間,蘇宛白還沒有從剛才的驚悸中緩過神來。
“忙完了?”一道略帶嘶啞的男低音傳入耳際,蘇宛白隻覺得渾身像過了電一樣陣陣發麻。
慕容傲天的西裝挂在牆角的大衣架上,他自己則穿着一身真絲的灰色睡衣斜倚在床頭上雙目炯炯地看着蘇宛白。
“你要不要臉,居然拿貓吓我爸爸!我掐死你!”蘇宛白快步閃到慕容傲天的面前,伸出雙手,鐵鉗般箍住慕容傲天的脖子。
這個至賤無敵的男人到底是什麼材料做成的,鋼鐵一般堅硬的脖頸蘇宛白僅僅堅持了幾分鐘,就無奈地放棄了。
“想置我于死地的人多了,你是最沒有勝算的一個。”慕容傲天身體往下滑了滑,很自然地把蘇宛白的被子蓋在自己身上。
“滾!”蘇宛白緊咬着嘴唇,從牙縫裡擠出這個字。
“你要是不鎖窗子,不在門背後擋那張桌子,我也不必那麼費勁!”慕容傲天向蘇宛白招招手,示意她過去。
蘇宛白站在原地,被慕容傲天的厚臉皮氣得篩糠般發抖。
慕容傲天看蘇宛白沒動,隻好親自走過來,把她移到床上。
他粗暴地撕扯掉蘇宛白寬大的睡衣,她感覺到自己脆弱的心髒被放在火上炙烤,那種被粗暴打磨的屈辱和不甘狠狠包圍着她。她感覺到,連自己單薄的靈魂都脫離開這副肮髒的軀殼,飄到半空,冷然俯視着醜陋畫面。
結束了,蘇宛白額前的亂發全都被汗水打濕,她漂亮的雙眼失去視力一般空洞茫然。
如果她今後的生活注定與這樣的屈辱如影随形,那這副臭皮囊還要它做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