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冰冰在慕容傲天身邊多年,工作能力是有目共睹的。如果她一氣之下辭了職,想要重新培養一個襯手又成熟的助理實在太難了。少爺可以任性,可以随便發脾氣,她這個做管家的唯一能做的,隻能是跟在他身後,幫他做一切必要的瑣碎事情。
“少爺,發生什麼事了?我能為你做點兒什麼?”李管家走到慕容傲天身邊,颔首輕問。
“幫我查查蘇宛白現在在人在哪兒。”慕容傲天握着鉛筆在面前的白紙上胡亂地勾畫着。
李管家又走近幾步,低頭細看,或潦草或剛勁的筆體,全部都是蘇宛白的名字。
“好的。”李管家含笑說。
半個小時以後,她快步回到總裁辦公室。
“蘇小姐随旅行團去了加拿大南部的安大略省,不過旅行線路并不固定,會随着天氣變化有所變動,所以現在的具體地點并不知道。你看,有沒有必要派人”李管家慢條斯理地說。
“不用!”慕容傲天把眼前寫滿名字的紙揉成一團,随手扔進了垃圾筒。
那些保镖真是沒用,居然跟個人都會跟丢!慕容傲天吩咐李管家把所有派去溫哥華的保镖全部解雇,一個不留。
其實這些保镖也很冤枉,蘇宛白在旅行社登記的名字本來就是化名,而且那天好幾輛車同時出發,中間蘇宛白和父親還曾經上錯了車,一來二去,保镖們雖然兵分三路,可蘇宛白最終坐上的車還是成了漏網之魚。
此時的蘇宛白在接了“張老師”的電話以後,突然心情大好,慕容傲天問她在哪兒,看來是沒有尾巴跟蹤她了。
導遊想活絡氣氛,問誰自靠奮勇要獻歌一首,蘇宛白第一個舉起手。
她翩翩走到導遊身邊,唱了一首非常歡快的兒歌。蘇華立一邊鼓掌應和女兒的節奏,一邊無奈地搖頭。
這個鬼丫頭,在他面前就像個長不大的孩子。可是聽弟弟蘇華庚說,女兒在原來的大學和同學們的關系并不親近,大家都覺得她太孤僻高傲,每天吊着臉,好像别人欠她錢一樣。其實隻有他這個做父親的能理解自己的女兒,單親家庭的孩子,從小在缺乏愛的環境裡長大,難免陰郁清冷,不太招人喜歡。
女兒手舞足蹈的樣子讓蘇華立忍不住一陣恍神,他的視線漸漸模糊
很多年以前,莫欣然也是這樣的披肩長發。她在一群跳舞的女孩子裡最出挑最漂亮,到現在,他還清晰地記得,自己第一眼看到她時,怦然心動的感覺。那時候,她也是二十歲,有着與女兒宛白相似的身形和體态,一颦一笑都極其相似。宛白繼承了媽媽的美貌,無論走到哪裡都能吸引所有異性的目光。
“爸爸,我要喝水!”蘇宛白一曲唱畢,心滿意足地坐回爸爸的身邊。
“哦。”蘇華立從包裡掏出手機,心不在焉地遞到女兒手裡。
“水!”蘇宛白眨了眨大眼睛,一臉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