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租的總統套房到了,慕容傲天低頭親了親蘇宛白的臉頰,單腳踢開門。
“我想洗個澡!”慕容傲天剛把蘇宛白放下,她就一臉木然地說。
“行,我正好有點公事要處理。洗好了澡,乖乖在床上等我!”慕容傲天摸了摸她的頭,大步流星地走進書房。
一個多小時過去了,慕容傲天合上筆記本電腦,重新回到卧室。
咦?蘇宛白居然不在床上。陽台是封閉的,門外也有保镖看守,她能去哪兒呢?對了,她說要洗澡,不過不可能洗到現在啊!慕容傲天走到浴室門外,嘩嘩的水聲傳來,她果然還在洗!
門上了鎖,慕容傲天狠狠地撞開。
蘇宛白穿着衣服蹲在花灑下,長長的頭發垂下來,幾乎遮住了她整張臉。她就那麼一動不動地赤腳蹲着,一動也不動。慕容傲天幾步沖過去,探出手去,水是冰涼的。
難道,這麼長時間,她都在這裡沖涼水!
慕容傲天的眼底布滿猩紅,一種前所未有的心痛的感覺攫住了他。他覺得嗓子裡溢滿了苦澀,連淋浴都沒來得及關,就抱起她大步朝浴室門外走去。
蘇宛白始終緊閉着雙眼,臉白如紙。
慕容傲天溫柔地幫她脫去濕透的衣服,拿起浴巾小心幫她擦幹身體,又把棉被蓋在她身上。她似乎剛剛感覺到冷,整個身體都在瑟瑟發抖。
慕容傲天在她的額頭上探了探,滾燙!
“叫醫生過來!”慕容傲天走出卧室,沖着門口大吼一聲。
保镖們聽到少爺的吩咐,趕緊去隔壁找随行的張醫生。正沉浸在美夢中的張醫生被一把從床上拎了起來,他迷迷糊糊地拿上藥箱。
幾分鐘以後,放在蘇宛白腋下的溫度計被拿了出來,42度。
“先吃退燒藥,如果不行再送去醫院吧。”張醫生努力忍着哈欠,強打精神說。
“如果不行?吃了藥還會不退燒嗎?”慕容傲天一把抓住張醫生的衣領,暴怒的樣子好像随時能把他撕碎。
“現在這樣的天氣,再加上蘇小姐體質虛弱”張醫生硬着頭皮解釋。
一直靜靜站在旁邊的李管家三步并作兩步走到少爺身邊,輕輕在他耳邊說:“治療要緊,蘇小姐等不起!”
慕容傲天眼睛裡的殺氣緩緩褪去,他松開手,讓張醫生到藥箱裡找藥。
蘇宛白似乎已經陷入昏迷,退燒藥怎麼都喂不進去。張醫生急得滿頭大汗,他的手微微顫抖着。少爺就在身後看着他,這可怎麼辦呢?這個蘇小姐是不想活了嗎?她在用殘存的意志抗拒着治療。
“撬開牙關,給我灌!”慕容傲天嘶吼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張醫生吓得渾身顫栗。
可是剛剛灌了幾口,蘇宛白就嗆到了,她劇烈的咳嗽着,幾乎都要把肺給咳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