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熠塵說:“我本來在辦公室處理公務,後來突然陷入昏睡,隐隐約約地感覺到有人把我擡下樓,又擡上車,那些人倒是說了幾句話,隻不過我忘了。昨天突然想起來一句話,終于可以向靳少爺複命了。很顯然,是有人故意下了藥,目的隻有一個,不讓我順利參加晚延!”
金熠塵感覺到後脊一陣發涼,幸虧找的那幾個大漢不是本地人,把“金”發音成“靳”,要不然s市的大戶隻有他們金家一家,很快就會露餡。
“你确定是姓靳?”金熠寒問。
“嗯。”金熠塵想了想,認真點點頭。
“可是我們從來不曾得罪過姓靳的人啊?爸爸,你也想想,你在商場上有沒有和姓靳的人打過交道?”金熠寒真是聰明,他成功地模糊了焦點,把父親和弟弟引到了姓氏上來。這樣,他們就不會想着誰才有破壞晚延的動機。
金老爺是個疑心很重的人,如果他們考慮的是動機而不是姓氏,金老爺很快就會聯想到他的身上。在海外幹得好好的,突然為了一宗根本不需要他出面的小業務回國,而且正好趕上金氏的周年晚延,又碰巧遇到弟弟離奇失蹤,任誰都會懷疑這根本就不是巧合。
“這麼多年,我大大小小的競争對手見過不少,姓什麼,有的早記不清了。不過話說回來,咱不記得人家,人家不一定不記得咱們。不過好在這次熠塵有驚無險,以後當心點兒就是了。”金老爺說。
清晨,慕容傲天的私人别墅。
慕容大少從昏睡中醒來,房門開了,一個白裙長發的女孩出現,明明是金夢瑤的模樣。可是為什麼走近了,卻突然變成蘇宛白了呢?慕容傲天抱着頭,不敢看她。而她,卻溫柔地撫摸着他的頭發,把他攬在懷裡。他正想擡頭和她說話,不遠處的金夢瑤正一臉惱怒地看着他,她清秀的眼睛裡漸漸滲出血來,連白裙都變成了血紅。她伸出沾滿血迹的雙手,迅速飄到他面前,狠狠掐住他的脖子
“啊!”慕容傲天驚醒,額前的頭發全部被汗水打濕,緊緊貼在頭上。
“少爺,怎麼了?”李管家驚惶地推門進來,一臉心疼地問。
“噩夢!”慕容傲天回過神來,淡淡地說。
“早餐已經準備好了,您洗漱完下來吃吧。”李管家說。
慕容傲天瞳孔縮緊,大拳狠狠砸在床上,厚厚的床墊迅速彈跳了幾下。
“我要喝酒!”慕容傲天低吼。
“少爺,您不能這樣,您的胃經不起這樣的折騰。難道非得蘇宛白小姐在,您才”李管家一着急,把他最不想聽的名字說了出來。
“不要提她!那個絕情的女人,我一輩子不想再看到她!”慕容傲天懶得和李管家廢話,自顧自地下樓去拿酒。
三天了,慕容傲天隻要從公司回來就是不停地喝酒,喝醉了,沉沉睡去,醒來以後又開始喝。李管家給他熬得醒酒湯,他連看都不看一眼。這麼多年,李管家是第一次看到少爺私底下這麼頹廢和邋遢。
蘇小姐走了,慕容傲天不過正常了幾天,就突然陷入這種瘋狂的狀态。
李管家給金熠寒打過電話,想通過他找到蘇宛白。哪怕隻是幾句勸說的話,對少爺也是管用的。可是金熠寒表面上說沒問題,可一直沒有回音,再打過去要麼打不通要麼關機。他本來就是少爺的死對頭,現在看來,這條路是行不通了。
下午,慕容傲天再一次從渾渾噩噩中醒來的時候,李管家正面帶微笑地站在他面前,似乎有什麼喜事要禀告。
“什麼事?說!”慕容傲天揉了揉滿頭的亂發,嘶啞着嗓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