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卻忽略了一件事,若是婦孺,怎麼可能單靠一隻梨子,将他從樹上擊落。
有些無奈的搖搖頭,蘇流安走到他身邊摸了摸他的頭,“這一身藍,着實刺眼。”
若是這點破綻都看不出來,着實有愧于全能獵人的稱号。
被她這麼一說,九酒瞬間了然,而後就是一臉的不爽,氣得鼓起了腮幫子,“都說了,不準摸我頭。”
雖說生氣,但畢竟是在别人的地盤,他倒是沒有像昨夜那樣使暗器。
“沒事,不影響你長高。”
蘇流安也不計較,反倒拉住他的手笑眯眯的說道,“走,帶你去看你要的上好紫檀木。”
被她這麼一拉,九酒略顯青澀的臉龐竟然浮現了一層紅暈,有些羞惱的開口,“會變笨啊喂,男女授受不親啊。”
等到了水邊,九酒的臉已然紅的與海棠花融為一體了,等蘇流安一松手,連忙跳開十米之距。
蘇流安見此,倒是笑開了:“你才多大,就授受不親啦?”
不同于和商衍之相處的慵懶,在九酒面前,她更像是個孩子。
聽她這麼一說,九酒更是氣的直跺腳,“誰小啊,我都十九了。”
他是天生的娃娃臉,被人認錯了年紀已然不是第一次了,倒是真的怪不得蘇流安。
算着商衍之那邊快結束了,蘇流安随意的指了指水邊一人大的紫檀木。
“好了,不逗你了,看看這木材可和你意?回頭給我做個小些的古筝。”
那千金難求的紫檀木,在她眼中仿佛是随處可見一般平凡。
九酒盤算着找個紫檀木的缺點,以拒絕她的要求,但半天下來,竟找不出一絲不合人意的地方。
有些沮喪的塌了臉,九酒問道:“你要多小的啊?”
見小少年答應了,蘇流安滿意的拍了拍他的頭,“這個稍後我會将圖紙給你。”
随即又補充道,“至于你手藝的缺陷,我也許可以給你指點一二。”
這次九酒竟沒有氣惱,而且是愣在了原地,直直的盯着蘇流安。
師父走前也曾多次提過,他的手藝有難以彌補的缺陷,但直至他去世也并未對他說明。
多年來他浪迹天涯,做過了不少樂器,手藝越來越熟練,卻也總覺着缺了些什麼。
他找尋了無數制樂器的大師都未曾解決的問題,她若是解決了,别說一把樂器,就是從此跟随她,又有何妨?
但是眼前的女人為何能一眼就看出他的缺陷?她真的隻是商家的主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