頗為得體的開口,蘇流安微微一笑,忽視上位的蘇涉,徑直走向為他們準備好的席位。
賓客們隻覺着見了天人,倒是讓延席瞬間靜了不少,心下驚歎這女子舉手投足的大氣。
話說到這個模樣,蘇涉也不好怪罪,有些牽強的笑了笑,幹巴巴的開口,“沒事,沒事,來了就好。”
他心下已是恨不得将蘇流安千刀萬剮了才好,這樣的場合,竟是半分面子都不曾給他。
這倒是他想多了,若是真不給他面子,蘇流安又怎會隻是忽略他?
絲竹聲再次響起,延會繼續,卻有人發現了個有趣的問題。
飲了面前的酒,百裡旭對着面色青紫的蘇涉加了一把火:
“老蘇,這不是你家大小姐啊。”
被戳到痛處的蘇涉着實發了火,對着他就是一頓咆哮,“你這老匹夫,少說兩句成不成?”
他邀請這人本是想炫耀,他有商家這麼個金靠山了,卻不想被這老匹夫一頓諷刺,險些氣出毛病來。
一旁的蘇夫人見此,連忙拉了拉他的袍袖,示意他場合不對。
深吸了幾口氣,蘇涉忘了眼詫異的衆人,這才說出了早就準備好的台詞,“今日請諸位來,正是為了此事,想大家做個見證。”
話畢,瞥了一眼在側席端坐,戴着面紗的蘇嫣然,又回過頭看着衆人清了清嗓子繼續說。
“前幾日大婚,老夫的二女兒頑劣,替姐姐上了花轎嫁去了商家。今日老夫想當着大家的面問商家主一句,可願将我大女兒娶回。”
聽到這裡,蘇嫣然微微的低下了頭,一副嬌羞的女兒态。
而蘇流安則是危險的眯起了眼,看向一旁的男人。
這事要說他事先不知道,她可不信。這男人啊,果然都是一樣的,期待着三妻四妾。
不等男人開口,蘇流安便笑出了聲,從商衍之的懷中掙出,諷刺道:“父親好生荒唐,難不成我和姐姐是什麼不值錢的物件,可以随意你處置?”
百裡旭自然是不會錯過這等時,也因為有些欣賞蘇流安的性子,爽朗大笑道:“丫頭,你這父親是老糊塗啦。”
百裡家比起蘇家,财力有過之而無不及,他這麼一說,竟有不少人認同。
衆人一附和,蘇嫣然瞬間白了小臉,搖搖晃晃的站起了身子,聲音有些嗚咽。
“妹妹,你何苦這般為難姐姐,姐姐的夫婿被你搶走了,手又被你折斷了,還要姐姐怎樣你才滿意啊?”
話語間是說不清道不明的凄涼,美人梨花帶雨的這麼一哭,嘲諷的人倒是都靜了下來。
群衆就是這樣,隻要風一吹,便是随意倒戈。
諷刺瞬間成了憐憫,是了,被搶了夫君,最難受的人當是這蘇家大小姐才是。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