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血流不止,她卻沒時間止血,緊咬着貝齒忍着,驅動馬匹前進。
不知道過了多久,走了多遠,隻聽道前面百裡旭說了一句,“好了,我們甩掉他們了。”
聽他一說,蘇流安隻覺繃緊的神經一松,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再醒來時,是一個她不熟悉的房間。
有些破舊的床算得上整潔,一套普普通通的舊木桌,青銅香爐焚的香還有些刺鼻。
房裡出去她沒有别人,身上的衣衫倒是還在,傷口倒是有包紮過的觸感。
有些吃力的直起身子,蘇流安撐着床沿喊道:“有人嗎?”
一開口,嗓子就如同撕裂般疼痛,應是許久不說話了過于幹澀所緻。
話音落,便有人推門而入。
百裡旭體貼的給她斟了杯茶水,快步走到床前遞給她:“丫頭,你醒了。”
擡手接過水,卻是牽動了身後的傷口,疼的臉色慘白。
微微抿了一口水潤喉,蘇流安清了清嗓子,這才緩緩開口,“謝過百裡前輩,敢問這裡是?”
她這麼一問,反倒是百裡旭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回答道:“這裡是客棧,和你一起的那位小兄弟正在隔壁。”
這一路的貨物被山匪搶的七七八八,人手傷了不少不說,錢财也所甚無幾了。
幸存的幾個人湊了一下,才夠住這麼幾間算不上太好的客棧。
想着是自己給人家召來的災禍,蘇流安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
“給前輩添麻煩了。”
“沒事,但是丫頭你真不回去?”無所謂的擺了擺手,百裡旭問道。
那日他便看出這不是個平凡的姑娘,他欣賞她的膽量和氣度,但卻不解她出走的行為。
且不說商家主對她的在意大家都有目共睹的,就說她一個女子在外,如何生存。
今日幸好遇上了他們,若不然怕是命都沒了。
“不了,暫時不想回去。”
蘇流安果斷拒絕,思索了片刻說道:“前輩可否收留我一陣子,也好讓我補償前輩的損失。”
若是能讓他收留他們,倒是解決了他們的住宿問題。至于損失,她的腦袋不愁想不出賺錢的法子。
百裡旭爽朗一笑,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
“丫頭你這麼說就見外了,既然遇見了你,自然是不能置之不理啊。”
被他這麼一拍,蘇流安疼的瞬間疼的呲牙咧嘴,生理性的眼淚更是頃刻間充斥了眼眶。